他一手握着那纤细的脚踝，一手拿起小巧的高跟鞋，轻柔地给月笙穿上。

穿完右脚，他托起月笙的左脚。

左脚脚踝上带着细细的链子，乍一看是极为精致的脚链，上面还镶嵌着碎钻，和这一身格外相配。

但只有季渊知道，这是他给月笙带上的镣铐——即便小姑娘好像并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

从此，他永远都能找到她的小姑娘。

这个认知让季渊手指微微收紧，一丝丝带着疯狂的兴奋感溢出，他情不自禁摩挲了一下月笙脚踝上那凸出的骨节。

月笙觉得痒，抬脚轻轻踢了踢季渊的胸口：“快点穿啊。”

季渊勾起嘴角，给月笙穿上鞋子，随后站起身，微微弯腰，优雅伸手：“走吧，我的小姑娘。”

除了月笙，大概没人见过季渊这副模样。

他永远是冷漠阴鸷的，淡漠的表情下，是疯狂狠毒的雷霆手段。

没人知道他也能这样温柔绅士，是个最完美的男伴——即便那完美下藏着的是偏执的欲望。

在季渊深邃又认真的眸色中，月笙舔舔嘴唇，手放在了他的掌心，勾唇一笑。

司机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两人上了车，往季家开去。

*

季家是个大家族，季梁作为家主，赵俪是他唯一官方层面上的夫人。

前后有十几个兄弟姐妹依靠他们，下面有六个子女，其中只有前两个是赵俪亲生的。

季星远的父亲是季梁的大儿子。季渊是季梁最小的儿子。

除了季渊，季梁的几个儿子女儿全是废物，还好季星远这个孙子颇得季梁和赵俪喜欢。

季梁和赵俪老了，尤其是季梁，身体不好，无数双眼睛盯紧了他的财产。

而季梁，也在暗中观察着季渊和季星远这两个他最欣赏的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