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间，沈玲珑的眼眸之中顿时掠过一抹寒光。

方才的恭敬、激动和恐慌，仿佛在下一刻通通消散，有的只有一种释然。

“师尊，你这是什么意思？”沈玲珑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起来。

她在冷冷地质问许长夜，这样的语调，是她之前从来没有说出过的。

“沈玲珑，你也是聪明人，老夫也就不和你绕弯了。老夫倾尽心血来培养你们，为的不是别的，其实就是在培养老夫自己的未来。”

事到如今，许长夜也算是极为坦然，面对沈玲珑的询问不再隐瞒。

“你是想要将我们夺舍吧！”沈玲珑冷声道。

“嗯？”

似乎没有想到，沈玲珑还能够如此淡定，许长夜突然发出一道轻咦之声。

不过很快，许长夜轻轻的笑声便传了出来：“不错，不错。你们就是老夫为自己未来所准备的躯壳，夺舍掉你们，自然便是老夫的目的。”

“你，还有当年的许归宗，还有这暗帝教的诸位少主，实际上都只是老夫挑选出来的去壳罢了。你和陆羽，都是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不过如今看来，你还是更胜一筹啊。”

许长夜的笑声，充满了一种平静和淡漠，并没有因为沈玲珑发现了他的目的，而有任何情绪波动。

这就好像在面对一只蝼蚁，无论那蝼蚁出现怎样的举动，都不会让人感觉到有什么威胁。

沈玲珑现在，就好像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根本无需他担心什么。

此刻，沈玲珑的眉头微微紧皱。

她依旧踏立在虚空之上，却已经不再躲闪，如今再行躲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方才许长夜已经趁着传法的机会，悄无声息地将自己的魂魄已经附着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