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切嗣是从外地来的独来独往的魔术师。
而相对的,远坂家则是管理这片土地的渊源悠久的家系。
通常,外地来的魔术师是必须向身为此地之主的魔术师用某些方法表示一下诚意的,但切嗣没这么做。
不只如此,似乎连自己是魔术师的事都隐瞒了。
接掌远坂家的远坂凛,这么年轻却已经是这一带的管理人了。
远坂接任管理事务是在十年前。而实质上成为保护这片土地的存在则是在最近。
因此,远坂家并不知道卫宫切嗣的存在,因此也不知道身为他养子的他是一名魔术师。
“……魔术使啊……那么卫宫君真的是门外汉啊。除了自己使用的魔术以外、就没有关于魔道的知识了吗?”
“嗯,就是这么回事。我会使用的也只有强化。其他的魔术只懂得名称和概要。之前也是依靠受强化的桌子来当盾牌的,别看虽然只是那样,可是我至今为止用得最好的魔术了。”
小主,
“咦———你、你认真的吗!?干嘛连这种事都泄露给我啊你!”
远坂突然不知为何像是自己的事情一样发起了火来。
“?怎么了远坂,我刚才说了什么惹到你了吗?”
“不、不是什么有没有意见的问题……我说啊,卫宫君。我们两个虽然是联手了、但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保密的呀。自己的秘密武器应该隐藏起来啊,本来对魔术师而言自己的魔术本来就是不应该公开的东西。”
“是吗?事到如今藏着不说也没用吧。这种事虽然是不能对一般人说,但远坂是魔术师啊。所以告诉你也没有问题。而且老爸也说过,不管遇到怎样的对手,也没有必要拼命隐藏自己的魔术。”
“———这算什么啊。卫宫君的父亲说这话是当真的吗?”
“是啊。老爸只是想说不要过分拘泥于规则吧。他还老是把'魔术什么的还是不学比较好,不想学了随时都可以放弃'这种话挂在嘴边呢。”
“唔————————”
咯,远坂发出了咬牙的声音。
到底有什么不满呢,远坂露出了刚才都没表露过的再清楚不过的敌意。
“———别开玩笑了。你的父亲不是什么魔术师,被那样的家伙训练出来的你,我也绝对不承认是魔术师!”
“远坂?冷静一点,你发什么火啊。那个,与你相比的话我确实称不上什么魔术师,不过切嗣(老爸)可是个出色的魔术师啊?”
“———不是那样。我想说的不是那样的事。我不能允许的是、那个————”
那个,是什么?
刚说到这里,远坂像是恢复正常地消除了敌意。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训练的方法确实因人而异。我也有我自己的方法,确实没什么资格说卫宫君。”
“……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是老爸的教育方法吗,还是我太差劲?”
“对。我就是对卫宫君的差劲有意见。比如说锻炼了好多年魔术却除了强化什么都不懂啦,还有把这个弱点泄露给我之类的事情。”
远坂似乎别有深意地微笑着。
……卫宫士郎总觉得背脊阵阵发凉。
“嗯……对呢,现在想来我也觉得十分后悔。但没办法啊。我只有强化方面还有点长处,老爸死了以后,就没有别的方法学习了。”
“嗯,这就是单身魔术师的极限了。魔术师无法预知自己的死期,正因为如此,为了留下魔术刻印,只能和协会联手。”
“……让我发火的是,你父亲在这方面根本就没有努力。魔术师的'魔术',并不是只属于这个魔术师自己的东西。所谓魔术是由父母传给孩子,历经无数代所延续下来的'生命的成果'。这个责任,已经不只是自己个人的东西了。”
“因此教授魔术也就成了把自己的魔术传递给下一世代的第一条件。出生在魔术师家族的孩子,在出生的瞬间就已经成为了后继者与传承者———我们为此而生,也为此而死。”
“魔术师的孩子,一开始已经不算是人类了。不如说,将以人的身份所出生的'东西',经过长年的严格修炼将其替换为别的'东西'才是所谓的'魔术师'家系的义务……所以说,卫宫君的父亲不是魔术师。你的父亲,选择了成为父亲而不是魔术师。”
不是看着卫宫士郎的脸说话,远坂把脸别开了。
“……………………“
老实说,卫宫士郎无法理解远坂为何生气。
远坂在这个家里被抚养长大所想的是什么。
作为魔术师的女儿做了多少修炼,而又将自我牺牲了多少。
就算这些他可以想象,但是他毕竟不是远坂。
“————呐,远坂。难道,就是因为这个而把我视为眼中钉?因为我没有作为魔术师的心理准备?”
“……没错。我虽然不讨厌你,但是我不承认你是魔术师……所以说,也不是一定要指责你,只是我想这么做而已!不行吗!?”
“那样啊,虽然不太好听———不过谢谢你的忠告。如果没有今天的事的话我也不会察觉到学校的master,也没办法和远坂联手了。”
“是吧?”他用视线向她这么询问着。
远坂“唔“了一声,然后像是难为情似地嘟哝起来。
“真受不了,为什么这样的家伙会是saber的master啊!”
一直说着这类让人不明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