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顾池故作轻叹:“崔孝对吴昭德不满却没生出害人之心,只是一走了之,倒不是他多么好心,纯粹是不想秦公肃和赵大义为难。若主公彻底忽略他,君心负妾心,也让他郁郁不得志,届时——唉,当初谁料今。”
沈棠:“……只要不当渣女就行。”
顾池眨眨眼,表示很怀疑。
沈棠见他不信,挺直tan90°的胸:“望潮这是什么反应?你瞧我坐拥‘三宫六院’,‘三妻四妾’,什么时候没做到雨露均沾?”
她甚至因为跟顾池有别样默契,二人多年以来狼狈为奸,暗通款曲,对他格外“宠幸”!他怎么能怀疑她的端水水平?不可理喻!吴昭德那个垃圾端水不行还要硬端,怎么跟她这个端水大师相提并论?再说了,她帐下也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派系内斗啊!
沈棠正色:“我这篱笆地风水养人,崔孝这朵花儿移栽来,必不会让他玉陨香消!”
顾池只是眨巴眼看着她。
自家主公的心声可躲不开他耳朵。
沈棠尴尬轻咳:“回头想办法将秦公肃也搞来,凭什么吴昭德有保险我没有!”
顾池哦了一声:“欺男霸男。”
秦礼这样忠贞不二的,想据为己有,确实不好走正常程序,要么等吴昭德一死,让他成“鳏夫”,届时“鳏夫门前是非多”,沈·恶霸·棠再威逼利诱;要么直接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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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谓——欺男霸男。
沈棠:“……”
有这些奇葩僚属,真是她的福气!
随着庆功宴时间逼近,众人陆续抵达——因为此前分兵之故,众人也是多日未见,互相叙旧闲谈。宁燕几人也带来了自己的属吏副手,皆是女子装束,神色怡然。
钱邕看着厅内不算很多,但也不算少的女子身影,一张四方脸瞬间拉得比驴长。
康时一眼就注意到这位的视线落点,出言“关心”:“钱将军可是身体不适?”
他跟钱邕仇怨未解,见不得对方好。不能明着针对,但可以暗地里使坏。倘若钱邕因在座女子存在,拂袖而去,有热闹看了。宁燕几人自然也注意到钱邕的异样。
“老夫很好。”
钱邕收回视线,冷冷看他。
他知道康时没安好心。
崔孝在一侧淡淡打圆场:“叔和是因为此前一句豪言,这会儿有些拉不下脸。”
康时追根究底:“什么豪言?”
钱邕阴阳怪气地道:“老夫想要三年抱俩。同为男子,康军师应该能理解吧?”
康时:“……”
他一个单身人士理解个什么?
康时尴尬笑笑道:“三年抱俩……钱将军老当益壮,与尊夫人关系令人艳羡。”
不知何故,钱邕脸色更冷。
这种冷,在一袭衫裙,发髻简单的沈棠出场之时,达到了冰点,很快又化为某种扭曲。在座众人,大多见怪不怪。但也有人反应大,例如来充人数的辛国一众旧臣。
他们大多出身不凡,家世人脉巨大,若能拉拢一番,日后拿下西北大陆,便不愁人手不足,政令不通。作为栾信副手的栾程更是张着嘴、瞪大眼,傻愣愣的,宛若木桩。
“诸君无需多礼,请坐。”
一众辛国旧臣这才如梦初醒。只是落座之时不慎手忙脚乱碰到桌案,发出声响,这在厅内衬得格外清晰,他们失礼人前,瞬间臊得满面通红,庆幸的是无人嘲笑。
这——
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沈君好女装,还是本就为女儿身?
再看厅内那几位座次不低的女君身影,好女装的念头被悄悄抹除——一人好女装还说得通,人人都好女装就不正常了吧?
“今日设宴,略备薄酒,是为庆祝诸君无恙,故——不用拘束,尽情食用即可。”
屋漏偏逢连夜雨。
小的今天体温正常了,还没松一口气,我妈阳了,说是头疼得厉害,今晚又不能好好睡了。
ps:不可能每六个月来这么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