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烈也知亏欠她。
攒了点钱,租了个房。
本意是想让女人和儿女在此安居。
谁知郑乔攻城又屠城。
敌兵闯入,女人家中仅剩陈粮米糠,搜刮一回就没其他油水了。敌兵自然不信,以儿子性命威胁,见效果不佳,这才相信这家真的穷。一脸晦气地给了女人儿子一刀。
正中心窝。
女人瞬时发疯,欲与敌兵拼命。
那伙敌兵被惹怒,将她与她女儿当着儿子的尸体,轮番玷污,最后又割下头颅。屠城阴云持续了五日,城中活口不及此前五成。待黄烈几人采药归家,尸体早已发臭。
这个故事令闻者唏嘘同情。
姜胜蹙眉“这人还有这般过往只可惜他之后做下的事情,不比郑乔仁慈。”
可怜又可恶
寥嘉倒是没什么触动。
还是那句话当下这个世道,能挣扎活下来的人,哪个身上没点伤口区别在于这道“伤口”愈合结痂,还是腐烂生蛆。他问“之后,黄烈便借经年声望,起势了”
荀贞摇头“没有。”
区区铃医,起势哪有这么容易。
“但他确实将这桩仇埋进心里,此前行医只为救人,之后行医却是为了积攒声望人脉,寻找机遇。对了,他那个贵人师父确实有点本事,传给黄烈的绝学有点邪门。”
姜胜问“何处邪门”
荀贞与黄烈接触时间不算太长,只知道一点儿“黄烈用他贵人师父的绝学,培养了一批重盾力士。不出意外,鲁下郡那一战,主公跟这些重盾力士交过手的”
“你说那些重盾力士是黄烈用了邪门手段培养出来的”此时,门外传来康时声音。
“应该**不离十。”
康时脑中浮现那些重盾力士模样,尽管过去许久,他仍记得这些重盾力士很古怪“他们俱是清一水的二等上造,力大如牛,呼吸一致,出手一致,不知痛为何物。”
寥嘉道“这听着不似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