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道:“唉,我想她们也不想这样。”
若有更广阔的天地,谁甘心做一只受人摆布、被养废失去生存能力的金丝雀呢?
听了沈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一瞬之间,青年感觉灵感如火山喷涌。
于是引颈高歌,以歌相和。
青年的歌儿都是即兴创作的——
这是他们那一族特有的习俗,想到啥唱啥,不管粗俗或高雅、押韵不押韵。
调子千奇百怪,歌词五花八门。
祈善的脸扭曲了一瞬:“……”
这一瞬的他非常想用“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言灵封闭听感,但又怕失去听感顾及不到突发状况,只能忍着狂跳的额角青筋,默念“清心咒”,试图涤荡心灵,获得灵魂上的平静。
奈何魔音入耳。
祈善觉得青年唱的狗屁不通、俗不可耐、放荡风骚,沈棠却觉得青年嗓音嘹亮清脆、质朴干净、澄澈透明,关键是歌的感情,那叫一个澎湃汹涌、热烈奔放、火辣真诚!
于是她也想到一首歌。
祈善:“……”
双倍的魔音!
双倍的痛苦!
他暗暗用余光注意身边兵卒和伙夫的表情,见他们也时不时面皮抽搐,眉宇间写着“嫌弃”二字,祈善便知道自己审美还正常。不过青年和沈棠都没这自觉,关系快速拉近。
沈棠请教青年:“诶,你家乡怎么称呼‘小郎君’?你喊我‘玛玛’,我也得礼尚往来啊。”
祈善闻言眉头细颤,唇角欲扬不扬。
果不其然——
便听青年笑着回答:“是‘嗲嗲’。”
沈棠:“……”
沈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