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原地等了会儿,转身跟酒肆老板租借了张小马扎,摩托也乖顺地伏下来陪着。
“这位小娘子如何称呼?”
约莫过了一刻钟,头顶传来一声故作端庄的男声。沈棠闻声抬头,一眼便瞧见个中略显富态、五官粗糙的中年男人。
她抬手指了指自己,问:“喊我?”
此时唯有颜文字能表达她的心情。
天啦撸?(????)
穿越近一月,头一次有人喊对性别!
以往那些百姓,无一不被祈善带进沟里。
真是造孽啊,祈元良!
中年男人笑着凑近说道:“正是正是。”
沈棠生得俊俏漂亮,还只是十岁出头的年纪,这个年纪已经能看出相貌潜力,再养个一两年就能出栏赚钱。肤色白皙,气质干净,只是穿着打扮不富贵,估计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
她东张西望,看什么都好奇的乡巴佬模样,一瞧就是个生嫩没经验的孩子,最好拐骗。
祈善跟沈棠出现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他本来也没抱啥心思,毕竟沈棠身边还跟着个祈善——需知这个世界最不能惹的人,其中之一就是文士装扮、戴着发冠或发簪的儒雅男性,鬼知道他们是不是有文心,踢上铁板就不好了——可谁让祈善离开了,只剩下一个落单的沈棠呢?
二人口音,一听就是外乡人。
这么一头肥羊不宰了,他啥时候能开张?
只要将人拐走转移,祈善回来也无用。
沈棠此时乖顺地坐在小马扎上,眼神无辜,还冲男人露出核善的笑:“有何事情?”
男人笑道:“是这样的,方才与你同行的郎君让我过来领你去客栈。”
沈棠问:“元良让你来喊我?”
“是啊,我是芳华客栈的帮工。你同行的郎君是不是一位穿着月白色文衫,个子高高的,长相比较清瘦的郎君,他说你在这家酒肆门前等着。”男人一边道一边比划两下。
沈棠一派天真单纯模样。
男人形容一句她点头一下。
她迟疑:“对对对,那就是元良……可是他不是说去打听点事情,还让我在这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