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善又问:“他人呢?”
沈棠也问:“他先前跑哪儿去了?”
村正正为阿宴安全而开心,见两位陌生人这般热心,脸上笑容更盛。
他是专程待在村头等两位回来告知喜讯的:“阿宴先前被他老师喊出去,那位先生说要带他离开,北上寻亲。因为出了点儿意外要立刻动身,这回儿已经上路了……”
沈棠与祈善面面相觑。
“阿宴的老师?”
“有什么事情这么急,要连夜冒雨启程?”
村正也不知道,他也不好过多询问。
沈棠问:“阿宴是自愿跟他离开?”
村正怪哉道:“小郎君这是什么话?”
沈棠尴尬讪笑两声。
村正又道:“放心,那位先生是好人。”
即便不是好人也不会是拐子,这年头的孩子不值钱,更别说一个有脑疾的痴傻儿。
费了老劲儿拐卖他作甚?
这场暴雨丝毫没停下的意思。
钱家村十几里处。
浑身通红的骏马顶着大雨在密林穿梭。
马背驮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年长那个一头灰发,看着年纪不小,一身月牙色儒衫,身披蓑衣头戴斗笠。小的那个什么雨具都没带,双手死死抓着缰绳。
仔细瞧,这个抿着唇,一脸严肃凝重之色的孩子不就是众人找了半夜的阿宴?
“驾!”
马蹄落下,泥水飞溅。
红色骏马如一团火焰跃出密林,没有丝毫犹豫,一跃两丈,跨过湍急的溪流才停下。
“阿宴,可、可以了……”
虚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