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了退堂鼓:“扒总,我申请替补哈。这咋踢嘛?看又看不到,跑快点绝对要摔倒,稍微大点又要踢到顶顶上,根本就活动不开啊!”
也有人开始认真琢磨:“多大个事?就打地面,坚持短传渗透,层层推进,不就解决了吗?再说了,刚才军师都讲了,这些乡民都是些球盲,拿给我们不是踩耍吗?最多我们少赢几个就是了——”
有人保持警惕:“军师也说了,只有文山乡是足球沙漠,普者黑又不是,万一别个走县城喊了些专娃呢?”
认真琢磨的人对此嗤之以鼻:“就这场地,专娃和我们有什么区别?我怕他个球!他还不如喊蝙蝠管用!”
拿给他这么一说,大部分人反应过来:对啊,我们的对手是超级无敌大菜逼啊!球虽然不好踢,但是稳赢的买卖啊!钱多钱少都是钱,再者说了,不踢就要算我们亵渎足球!反正这钱不赚白不赚。黑怕什么?反弹球怕什么?有绝对的实力做保障,有什么不能克服的?
一时间,负能量全转成了正能量,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就在这个时候田崆倜的声音很突兀地响起:“扒哥,我先说一声,我实在没法上场啊——”
旁边有人叫:“死眼镜,你不踢有的是人要踢哈!”
有人还算厚道:“不踢就不踢呗,你个带框架的本来就是凑数的。眼镜掉到背光的地方谁在一踩,确实恼火——”
本来还在和花猪积极讨论战术的钱哥插了进来:“这个眼镜是装怪的!他踢球带隐形眼镜,不影响。”
扒了摸重点就是要磨合田崆倜,哪能答应他不上?赶紧顺着钱哥的话说:“是啊,田哥,你带隐形眼镜的嘛,不影响啊。”
田崆倜摇头道:“我真不是装怪的,扒总,我是散光有点严重,晚上基本是水的,帮主他们也知道的,我很少踢夜场。先头看赛程这不是夜场所以我没说话——”
真男人却听不下去了:“田儿,你这都不是装怪,还有什么是?你是有点散光,不是散光有点严重!还有,这个地方是暗,不是夜场,恰好不咋克你的散光!正该你表现下!”
拿给真男人,钱哥先后打岔,旁的人看出这存在一个小圈子,也都识趣地没有追杀这无病呻吟的“死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