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芭比兔本场比赛第一次试水,之前的比赛节奏非常流畅,天命和白筑一样几乎完全置身局外,存在感极低,为此芭比兔挑选的作案地点和时机十分讲究,人和方面更是无懈可击,后续兵源充足,不存在让对方立刻制造威胁的可能,甚至这球有不小的把握什么附加动作都不带就断下来。
秦大看的明白,却没可能说出来,又赞了句芭比兔的战术素养,等到了天命不出所料的最终裁断——骑龙队的后场任意球,芭比兔犯规,但是没有牌。
有些索然无味,便借着阉割版的上帝视角去找看台上自己在意的几个人。
先看到李续洋伸着懒腰,旁边的草根英雄们以为这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李大人比赛看得上火想要找只替罪羊发泄的起手式,大气都不敢出,各个正襟危坐。
秦大暗想:依我看来,伸懒腰就是伸懒腰,没有别的什么含意。
另一个很在意的现役足球大人依然和群众打成一片,他人的唾沫星子几乎都喷到他脸上,他却没有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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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最怵的其实是他,心里直打鼓:你到底是哪一国的啊?真是人如其名,看着你那莫名其妙的所作所为就想到了那四个字——恐怖如斯。
待得后场任意球发出来,可见芭比兔已经借势回收。再看了几个回合,发现回收成为常态,芭比兔真的把攻势减弱了一些。最直观的体现是骑龙队控球时间在增长。
芭比兔的逼抢力度在削弱,骑龙队的传控更趋于稳定,但是付出的代价是反击机会没了。本频频回撤过球,他也是吃一堑长一智,根本不让球在脚下停留。
场上形势趋于平衡,但是也更沉闷。
秦大在想:我要不要吟首诗来提提神呢?
草根群豪也渐渐停止了热烈的讨论,有一搭没一搭地只在死球的时候交换一下对场上局部细节的意见。
卫佳皇暗叹:难怪韩单不做调整,这下连场上的人也看出来了,只是具体会怎么做呢?搞了本,但是不痛不痒,天命的判罚不能说明更多的问题,那还会继续招待本吗?难道说,本是白筑为了掩护那两个宝藏男孩的幌子?
百密终有一疏,麦罗比法连突严洋温义权成功,连冲出来的洪二也被他盘过,但是洪二的干扰让他最后一次处理有失偏颇,在即将滚出底线的时候,强打,打是打了,失去重心后残余的力量让那球柔弱地在门柱上挂了一下,然后出界。饶是如此,还是把草根群豪吓得不敢说话。
投桃报李,白筑面对严阵以待的芭比兔强塞了一记提前量。这回连王秋梅都有点绷不住了:“有想法!”
运气也不错,本居然把这个卫佳皇都会骂的提前量卸得稳稳当当,卸的瞬间,强势出击的艾看士气势登时矮了半截。
本用野兽的直觉捕捉到这微细且难以名状的利好,一脚劲射,砸在了立柱上,也直接弹出界外。草根群豪们有刚才的惊吓做铺垫,还算克制,只是扼腕叹息。
这一来一回,两边都更加忌惮对手,打得更是小心翼翼。
韩单不像当时的李兵,也许有着蹴帝经历粉苹果奇迹效应折磨的教训,作为上位者,对下克上这种事情的心态变得更加沉稳。
太子的竞选宣言一出,明眼人都知道下克上将成为一种上面倡导的潮流,既然如此,切忌气急败坏,更不要好高骛远,只有赢球才是硬道理,在形势没有明朗的时候,不会贸然出击。
落后的不着急,领先的骑龙队更不急,大家就这么耗着。看的人却觉得很焦灼。卫佳皇稍微有点意外:他们居然不试着去搞下白筑吗?
总的来讲,现在的观赛情绪是压抑的,大家不说都是练家子,也都有丰富的比赛经验,知道从旁观的角度,比赛已经进入到最无聊的试探阶段,但是在实战中,试探阶段是最容易产生能够左右胜负的突发事件。
大家耐着性子等,在突发事件之前,谁也不敢表态。
朴鹫懒得等,想找人唠嗑,就问扒了摸:“你觉得足球人——至少在所谓专娃以上的这部分人群,在旧世界和现在对足球的看法有没有本质的区别和改变?”
扒了摸一愣,旋即苦笑道:“你这个问题就不该问我,一半是我的领域,一半是你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