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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卫佳皇词不达意,但不妨碍他看得真真切切:那个缝隙太狭窄,正常的身形切不进去,可是找死进去了,最后确实狠狠剐蹭到了节拍器的皮肉,但之前对球的触击是完整的。
触击之后,找死只是拼命地去追球,整个身体被渴求进攻机会的欲望占据,像个扭曲的肉球那样,那时候节拍器的皮肉不过是路障。
卫佳皇不知道垚子的标准是什么,在他看来,动作上肯定有很大的瑕疵,瑕疵可以成为判罚犯规的依据,只要你吹了,那就是铁证,你若不判,就是证据不充分。只是,他觉得如果自己是裁判,他会判定阻挡的是皮肉,然后根据有利进攻的原则略去那个阻挡,这无关立场,而只是他的足球认知。
但是耗油伶遛场上回不去的人,场下上不了的人都歇斯底里地狂吼乱叫,他们认定这是一个百分百的恶意犯规,既有足球的认知,更关乎他们的立场。
这其中门将是最先接受现实的,找死势成单刀,虽然切入的角度异常偏斜,但自己是唯一能阻止他的存在。
即将出底线,找死追到了球并拐到了内线,有一个很勉强的射门角度,更要命的是找死自己就快要摔倒了。
他姿势很别扭,深知此刻的自己不堪一击,这是最差的时机。
如果他够沉稳能再延迟半秒,只要这球不出界,他有把握扭亏为盈。
身体状态就是这么神奇,毫厘之差,天上地下。
可是找死没有这么做。
他就像刚才所有冥顽不灵的后盾追赶人一样,执着于这个最差时机出脚。
他知道自己很弱,但是他更知道,这个时候对方同样难受。
半秒之后,自己能扭亏为盈,那对手呢?他不愿意让对手好过。
所以他现在形同蝼蚁,但他还是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