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泗走向主席台,清水次长说:“大家欢迎亚洲银行新任董事长本田次郎。”在场的日本人立即全体鼓掌。清水次长说:“本田次郎将向亚洲银行紧急注资一亿一千多万美元,下面请本田次郎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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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泗望着近百记者,寻找可疑目标他用中文说:“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亚洲银行投资失误,现在还欠上海证券交易所价值八千多万美元市值股票,今晚,我将利用已故父亲的关系按收盘价借货平仓。”
众多记者举手要求发言,汤姆逊点到一位。这位记者说:“只有中国百大家族有实物股票,他们肯借给敌人?还是武力夺取。”李家泗说:“用不着武力夺取,在十年前,我有个外号叫眼镜小霸王,眼镜小霸王出面没有借不到的股票,中国百大家族大多数富翁欠李家一个承诺。”一位老记者说:“你是十年前被北伐军定为反革命的眼镜小霸王。”李家泗说:“当年我才十四五岁,在美国留学,北伐战争时期,我在征战欧美股市,回国就惨遭灭族。今天我要向全世界宣布,我将拿出家族和自己的家产,数亿美元财产作为奖金,重金邀请国际雇佣军,反蒋救国军,全力暗杀当年意图以反革命罪没收家族财产的蒋该死,杜月笙,为李氏家族灭门报仇雪恨。”
老记者说:“蒋委员长是中国的抗日领袖,帮助日本人的亚洲银行是汉奸行为,你这是借日本人力量推翻国民政府。”李家泗大声喊:“蒋该死代表不了国民政府,国民政府由于蒋该死独裁,中国政府才在内战中越打越弱,东北各省沦陷,就是蒋该死的不抵抗政策而沦陷,东北各省死亡的那么多同胞,都是蒋该死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造成。东北同胞血流成河,蒋政权丧权辱国签订了多少卖国条约,中国记者还有良心没,忘了这七年不平等条约是谁代表政府签订的。蒋该死继续执政,中国会亡国。我出钱暗杀蒋该死是为国除害。”
有位记者说:“蒋委员长是民族领袖。”李家泗说:“你是军人的话,就会说蒋该死的瞎指挥害死了多少英勇的民族烈士,蒋该死的指挥才能连个营长都不如。”
李家泗目光犀利扫视会场,当他宣布他是眼镜小霸王时,有位中年记者,悄悄的离开会议室。再回到原座位。中年记者显得坐立不安,不时留意会议室门口,似乎等待什么人。李家泗口若悬河地演讲,眼睛死盯着值得怀疑的人员。吴昌吉跟他说过许多记者都是国民党特务,特务组织见他愚钝,胆小怕事,没有吸收他加入特务组织。会议室的日本便衣特务不少,控制整个现场局势容易,国民党特务发动暗杀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李家泗说:“蒋该死就是一个上海滩的流氓,一不爱国,签订了那么多卖国条约,二不爱民,这十年杀了多少老百姓,连孕妇都下令杀。我二姐怀有九个月身孕。蒋该死为了谋夺李氏家族财富,把我二姐连同肚子里的胎儿都杀。二姐夫吴峰,被逼起兵反蒋,报仇雪恨,杀妻屠胎之仇不共戴天。我在这里奉劝那些为蒋该死歌功颂德,掩盖事实真相的记者,在报纸上胡说八道,罔顾事实。反蒋救国军总司令吴峰是不会放过缺少正义感的记者全家。这是蒋李家族的血仇,外人不要拿九族人的命站队。我重金组建国际雇佣军,雇佣军已经成功救出关押在无锡第一秘密监狱的反蒋救国军官兵。现在,国民政府需要换个领导人,绝对比蒋该死强。我出一亿美元资助:汪精卫,何应钦,冯玉祥,李宗仁,陈诚,阎锡山,韩复渠等等国军将领上台,为中华民国领袖,只要把丧尽天良的蒋该死赶下台,蒋该死下野之日,一亿美元就送给中国新领袖的。我说的这些中国新领袖,指挥打仗,绝对都比蒋该死强。我出重金干掉蒋该死是为中华民族清除无能之辈。干掉杜月笙等黑恶势力是为上海人民除害。在今后蒋李战争中,出卖蒋该死情报的我出重金收买,蒋李战争没有正义可讲,这是仇恨和独裁的战争。十年前我把金钱当数字,现在我把金钱当武器。专门负责抓捕我的机构,我出一千万美元,收买和歼灭。出卖此机构者,获得五百万美元,歼灭此机构者获得五百万美元。想出国者,我提供帮助。赏金由反蒋救国军将军一级或日军领使馆一级领取。参与追杀李氏家族者,官员灭三族,级别最高者灭九族。为蒋该死摇旗呐喊的记者,报社,电台,灭三族。记住我不缺钱,这是钱与独裁者的战争,灭不了独裁者,灭胡说八道记者的三族能力还是有的。”
大多数记者在抄写李家泗的赏金令,摄影师抢拍。灭记者三族,吴峰做到过,再也没有记者提问,记者会成了李家泗的演讲台。
德川夫人召开记者招待会,主要想向全世界宣布有巨资引进亚洲银行。哪知道李家泗口若悬河起来,变成了报仇宣布会。日本帝国变成了国际雇佣军,汉奸行为变成了蒋李战争。清水次长听得一头雾水,看着妹妹,德川夫人知道本田次郎真实身份,她苦思怎么在不知道真相的亲哥哥面前隐藏李家泗合理身份。
这时,六位神色严肃的年轻人走进会议室。与中年记者眼神交流。李家泗看出端倪,脚边是自己的两个皮箱,他把那个装满外国货币的皮箱打开说:“你们中间有人奉蒋该死命令来杀我,干掉你们的同伙,我出二十万美元。家人出国,你可选任何国家。我代办签证。”有两位刚进来的人有掏枪动作。见血封喉的毒镖飞出,两位中毒镖之人,痛苦挣扎之际,手枪子弹对地连击。枪声惊吓所有在场人。中外真记者和花旗银行员工都卧倒在地,生怕流弹误伤。日本特务立即反应,少数人用身体挡住日本高层,多数人举枪对准众多中外记者。三位掏枪者被日特神枪手,一弹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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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倒在地的一位中年记者,举起双手,站起来说:“我检举想要暗杀你的人,眼镜小霸王,二十万美元,家人代办签证,是真的。”李家泗指着桌前二十万美元说:“出卖队友,二十万美元,就是你的,想移民日本,这里就有日本签证官。”中年记者向记者人群指认,日本特工对意图抵抗的当场击毙,混在记者中的国军特工,不是被活捉,就是被当场击毙。活捉的大叫:“叛徒。”咬毒牙自尽。
再无国民党特工,中年特工说:“派来暗杀你的全死了。”李家泗说:“二十万美元是你的啦!”中年特工鼓起勇气走到主席台,把衣服脱下,把桌上二十万美元现金包裹打包。中年特工说:“国军一个团,通过外交途径正在包围这里,上级下令对你格杀无论,你快跑吧!我也要逃命。一千万美元消灭1314部队是真的吗?”
李家泗开着支票说:“1314部队全歼就是一千万美元,情报交给吴峰,吴峰在我家,这是一千万转账支票,吴峰确定全歼,他签字盖章,钱就是你和合作伙伴的。”转账支票撕下支票本,交给中年特工,中年特工看着支票由兴奋到发抖。中年特工说:“没人挡得住一千万美元诱惑,移民英国找吴峰办理?”
李家泗点头。众多日本特工望着德川夫人,德川夫人一挥手,中年特工手捧着包裹着美元钞票的衣服,时刻摸摸藏在胸衣里的一千万美元转账支票,快速逃离会议室。日本特务检查被击毙的记者,均藏有手枪,身份证件意味着中年特工的出卖没有错杀一个真记者。外国记者被突如其来的枪战吓得卧倒在地,久久不敢起身。会上提问的记者,连屎尿都吓出来。
李家泗觉得此刻是摆脱日军间谍机关最佳时刻,他把重要的物件藏在随身携带的牛仔包裹里,次要物品放在装钱的大皮箱里,他对娜塔莎用西班牙语说:拿着这个,从银行大门往东走,遇到一个女人模样的人主动亲你,你跟着她走,明白!娜塔莎笑着说明白,刚才的枪战,她没看见,是听到枪声来看情况,心惊却不惊恐,不象记者们是近距离看着射击击毙。
半个大皮箱的钞票足有上百万美元,娜塔莎拿起沉重皮箱,步伐艰难的独自朝着银行电梯口走,满脸兴奋,只要完成简单任务,她知道一辈子不用为钱发愁,值得一博。至于工作可有可无,汤姆逊反而示意她下班。
李家泗边整理行装,边说:“暴露我的行踪,你开心了,十年了,只要我出现,就是一拨接一拨的小规模战斗。十年间,为保护我,都牺牲了几千保镖。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影机关长,该动用大日本帝国给你的权力,让德川叔叔派飞机轰炸杜月笙的家,在租界杜月笙势力比国民党特务厉害。”李家泗从现金支票撕下一张,书写金额,盖章签字说:“这是行动经费,谁调动军队,归谁。”汤姆逊接过支票说:“五百万美元军费,汤姆,你的命值钱,快走吧,我已经通知驻沪美英联军。日本军队靠不住。”
一位青中年便衣高级日特,用军人姿态请示,说:“夫人,任务交给我部,帝国勇士需要津贴。”清水次长一点头。高级日特抢过支票说:“帝国特工有几百人在附近埋伏。远水解不了近渴。”
德川夫人此刻明白,李家泗为何开口闭口怕死,原来蒋介石追杀李家泗是国民政府的头号追杀目标,活捉赏大洋一千万大洋,官升三级,击毙没有奖赏,还要撤职查办,国民党特务来得也太快了。李家泗帮亚洲银行度过挤兑风潮了,所需现金,已经由花旗银行武装押运到亚洲银行各网点。她说:“一起走。”
近百日特在按正常撤退方向,李家泗用英语对大家说了一句:再见。用日语说:“大家最佳撤退时间以过,投诚者是最佳时间。出门就有便衣武装,远处有狙击手。我跟你们走就是被打成残废。我先走一步,替亚洲银行还清上海证券交易所欠款,电话联系。”李家泗的话说完,先期撤退的日特开始枪战。
众位日本高官被堵在了会议室。
肯朝着李家泗眨眼睛,李家泗心神领会地回眨眼睛。李家泗把长马鞭熟练的把大皮箱打包成背包,李家泗毫不犹豫地快速从十层楼高的大厦下水道铁管翻爬下去。德川代子本想跟随,哪知楼高心存胆怯。有胆量的日本特工,十几人晚了一分钟,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从下往上攻。
大家看着李家泗在灯火通明的高楼与高楼之间逃窜,速度闪电,窜入黑暗小巷,再也看不见他的影子。德川夫人知道李家泗被政府追杀十年,为了生存,造就了李家泗坚强性格,只有姐夫哥吴峰才是亲人,三千万美元救人。五百万美元消灭杜月笙。
会议室安全,楼层中枪战不停。清水次长一头雾水地问:“国军特务为什么要暗杀本田次郎。”德川夫人把思考完美无缺的假情报欺骗兄长,她说:“本田君是影机关特别行动队队长,五年前奉命暗杀蒋介石,暗杀失败,国民政府特务机关一直全力追杀他。”清水次长对妹妹的话语来不及思考,他要想的是他们怎么脱险,和思考怎么回日本抛售亚洲银行流通股。德川夫人的话,实际是说给在场所有日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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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五百万美元现金支票的是日本驻沪领事馆书记官,特务头子清水董三,清水家族的外交官,租界内的外交,特务调动,都由他管。他拿钱是师出有名。他的第一个外线电话是打给领事馆,由领事馆出面,调动空军轰炸忠义救国军的幕后老板杜月笙的家,命令突击队在轰炸过后袭击杜月笙的一家人。第二个电话是命令行动队集结准备。
二千多人的国民党全副武装军队,在公共租界当局的巡捕协助下,封锁花旗银行金融大楼附近街道。武装军队是在中国外交部的照会下,以抓捕重要犯人为理由。
李家泗在黑暗的角落改头换面,忙而不乱,跟随下水道的日特是下楼,包远路参战。漂亮的女人装扮九成逼真。整理行装,武器装备全在牛仔挎包里,走到灯光下照小镜子,李家泗信心满满伪娘形象能够骗过路人。
李家泗又走入黑暗处,拿出美制掷弹筒,连校正目标都不做,弹头一发接一发快速发射,弹头划破夜空,飞向几百米外的国军阵营。李家泗收拾完行头,才走几步路。弹头在国军阵营中先后爆炸,连续四声巨大声音吸引所有刚布控国军的注意力。夜幕中,从天而降的弹头,重创国军,死伤近百人,国军胡乱开枪还击,周边国军跑向爆炸点。
李家泗快速走向处于慌乱戒备的大马路,碰巧与娜塔莎路上相遇,他用女声用西班牙说:“美女亲一个。”在厕所发生性关系,娜塔莎见过真实面孔的李家泗,聪明的她已经瞧出男扮女装的巨富,立即配合,手挽着手,亲密的边走边说西班牙语。经过戒备森严的临时岗哨。国民党官兵和特工的精兵在检查街道上的男性。有位军官大声说:“上峰有令,十五岁到四十岁男性中国面孔,一律盘查,特别是戴眼镜的,拒绝检查,立即逮捕。”
娜塔莎手挽着手和李家泗每个人一个相同的拖行大皮箱,大摇大摆走过岗哨,没人上前检查。个别守卫的眼睛只盯着中西美女欣赏,多数官兵在紧张搜查过路男性行人。远离岗哨,几百米远的街道上停着李家泗熟悉的新买的无牌高级轿车。李家泗掏出钥匙上车,驱车行驶,远离危险区域。
路上看见了美英联军在赶往现场。李家泗笑了,知道国民政府以外交部的名义借抓捕重要通缉犯,汤姆逊报警,美英联军立即明白必须武力驱赶国军部队,不让日本军队就名正言顺占领租界。花旗银行大楼被围困着不少日本高官,日特和国民党特务在血战。
李家泗没有想到他会以这种形式离开日本人控制,国民党特务简直是神助攻。他猜测,窜天猴灭了跟踪刘智勇的特务机关,消息传出,杜月笙势力受到灭杀,加上吴峰被武装营救,眼镜小霸王在上海。从汇丰银行的偶尔性取款联系,见过李家泗真面目的都当天就调离岗位或提前退休,足以证明,十年前,蒋介石就派经济特务入职外国银行,就等李家泗去银行取款。那知,李家泗十年不回上海,潜伏银行的特务都换了几任。
花旗银行内部证明有国民党内线,德川夫人又高调做事,让内线有时间通知上级,上级立即开始抓捕。这让李家泗意外的躲过严酷的日特政审,十年的成长经过需要一个严密的谎言。李家泗最大的谎言就是在股市打挎了亚洲银行的沽空,完成了借兵任务。整个战略计划细节肯定有漏洞,国民党特务的行动彻底掩盖了李家泗的弊端,让他有时间寻找出漏洞补上。
亚洲银行度过破产危机,至少几天内,不会动用日特力量对李家泗侦察和保护,吴峰团队在双栋别墅的血战,让日特根本不会怀疑李家泗的多重身份。局势越乱越好。
李家泗今天三次男扮女装,二次都死里逃生,十年了,蒋政权还在剿灭李氏家族活着的人。这次事件,增加了李家泗倾家荡产也要推翻蒋家王朝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