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于文明,可是大明王朝的工部尚书,掌管大明王朝的屯田、水利、土木、工程等一应事务。
这件事情,就是于文明的责任,不过他对于治水,并没有多少心得,不过他知道,有一人能力非凡。
“噢?”
“于爱卿推荐何人?”
“既然能够得爱卿推荐,必定能力非凡。”
“且快快道来。”
朱标来了兴趣,看向面前的于文明笑道。
“喏。”
“启禀陛下。”
“夏时敏,现任湘阴县皇家学院院长。”
“此人才高八斗,并且擅长治水,微臣从一友人口中得知,此人对于治理水患,颇有心得。”
“特请陛下宣召,让其参与治水。”
于文明朝着朱标拱手一拜道。
“夏时敏?”
“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朱标有些疑惑,在脑海之中不断思索,似乎听说过,又好似没有听说过,但是,就是感觉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看见过一般。
“爱卿,对其人可有信心?”
“江南水患,已经摧毁了无数良田,导致百姓流离失所,粮草欠收。”
“时间紧迫,必须得尽快处理好才行。”
朱标点了点头,看向于文明道。
他似乎对夏时敏有点熟悉,可又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想不起来。
但是,现在江南水患十分频繁,对于江南百姓来说,就是一场浩劫。
必须得尽快治理好水患才行,这人到底靠谱不靠谱,朱标也不清楚。
“启禀陛下。”
“微臣以为,可以暂且试试。”
“水患不断增多,需要用到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十分庞大。”
“每一次去污都需要花费无数人力、物力,可最终徒劳无功。”
“微臣以为,只要有一线生机,当可一试。”
于文明朝着朱标拱手一拜道。
“嗯。”
“于爱卿所言有理。”
朱标点了点头道。
“启禀陛下。”
“原本这治理水患,就是工部的事情,却治理两年,迟迟没有成效。”
“微臣以为,这乃是工部的失职。”
“也许,工部并未安排人前往疏通河道,而是贪墨粮饷。”
“于尚书现又推荐一无名小卒,治理的好,他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要是治理的不好,于尚书便可说,当时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结果还是不成功。”
“却空耗朝廷粮饷,而不得其治。”
“臣以为,应当彻查工部尚书于文明。”
“这两年来,户部给工部拨治水款的款项,就高达三百万元。”
“三百万元,合计白银三十万两,却没有一点成效。”
“微臣以为,很有可能,是手底下有人,中饱私囊。”
“请陛下彻查此事。”
户部尚书张昶站了出来,朝着朱标拱手一拜,直接在大殿之上,谈何于文明。
因为于明文治理水患,两年未见成效,他怀疑,于文明中饱私囊,并未全力治理水患,否则,也不至于会如此。
他可是亲眼看见,自己国库内的钱可是少了三百万元,却一点效果也没有,这让他内心多有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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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文武百官,则在一旁看热闹,一个户部尚书,一个工部尚书的掐架,还真是少见。
“噢?”
“这件事情,朕略有耳闻。”
“治理水患,确实花费居多。”
“于爱卿,你作何解释?”
朱标点了点头,也并没有指责谁,询问于文明,看他如何回答。
“启禀陛下。”
“由于上海县南跄浦口茭芦丛生、已成平陆。”
“长度可达一百三十余里,清理河道,异常艰难,所花费人力物力和财力,极为庞大。”
“如今上海县南跄浦口的河道,已经清理出了一丈左右,可依旧杯水车薪。”
“微臣所消耗钱粮,皆有据可查。”
“请陛下明察。”
于文明不慌不忙,自己行的端,坐的正。,他就不怕任何人冤枉自己。
自己所消耗的钱粮全都有据可查,根本就不担心有人弹劾自己,虽说他消耗了三百万元,确实是极为庞大的数字,可他全部都用在河道清理当中,绝对没有中饱私囊。
而且,原本河道已经堵塞,现在被清理出一丈左右的深度,已经是千难万难,花费三百万元,他觉得,并不算多。
“嗯。”
“朕相信于爱卿,绝对不会是那种贪官污吏,绝对不会中饱私囊。”
“张爱卿也是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担忧。”
“你们要知道在朝堂之上,你们可以畅所欲言。”
“朕要的是,敢说真话的人,而并非是那些阿谀奉承之徒。”
“只要你们在朝堂上说的话是对的,那咱绝对不会致你们的罪反而有赏赐。”
“唐太宗李世民,当年有言,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这句话,也挂在朕的御书房内。”
“当年唐太宗李世民,心胸宽广,治理好了大唐王朝,就是因为,他从来也不怕有人议论他。”
“只要你们说的话全都是对的,朕也不会怪罪你们。”
“在朕的朝堂之上,朕要你们说真话,并且,敢说话。”
“你们可以指出朕做错的事情,或者,自己认为错的事情。”
“至于朕是否会采纳,那是另外一回事。”
“朕要的,不是你们鸡蛋里挑骨头,只要你们说的话是对的,朕要你们,畅所欲言,无所顾忌。”
“朕的意思,也希望你们都能够明白。”
朱标点了点头,他觉得,于文明说的对,治理水患,确实极为消耗财政。
户部尚书也因为财政支出过大,却没有效果,确实会有所怀疑。
而工部尚书于文明,为官清廉,众人皆知,这一点,朱标也非常信任。
既然于文明说,他没有贪墨一丝一毫,那绝对不会贪污。
当然,朱标也是派人去探查的,否则,真的要贪污,去年就被砍了。
“是,陛下。”
张昶拱手一拜,不再多言。
“谢陛下信任。”
于文明立刻朝着朱标拱手道,内心也是松了一口气。
虽说他行得端坐得正,但是,要是朱标不信任自己,照样会出事。
他不担心有人弹劾自己,也不担心自己被人诬陷,他只担心,朱标不信任自己。
一旦朱标不信任自己,那便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