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太子府特别安静,安静得让人害怕。
清冷的微风吹拂着斗笠的白纱,东甫太子抬头仰望窗台外,那轮被阴雾弥漫的圆月,眼底流露出一抹伤感。
东甫太子轻叹一声,问站在身旁的黑衣女子:“今夜是几号?”
黑衣女子低沉回道:“回太子,今夜是十五。”
东甫太子听了黑衣女子的回话后又问:““那府上的人都睡了吗?”
“睡了。”
“那她们呢?”
“也睡了。”
“好,你先到外面守候。”
黑衣女子退到殿外后,东甫太子沉重的摘下头上那顶白纱笠斗。
这顶白纱斗笠自东记事以来就带着,无论是阴雨天还是晴朗天都不能摘下,只能在悄然无人时才能摘下透透。
白纱斗笠就如一面具,可,对东甫太子来说就是一面提醒牌,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自己,你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元儿,母后知道你这千年过得很痛苦!”一道温柔中渗带着慈爱的声音,从墙壁上的一幅山水画传出来。
接着,一名风韵犹存的美妇,宛如仙子般从山水画卷走了出来,这名美妇就是东甫国的王后。
美妇眼眶红润的看着东甫太子,右边脸上那块由褐色形成‘孽’字的胎记。
这一块胎记如同一块耻辱牌,钉在东甫的脸上。
“母后,你别自责,也别难过了孩儿早已习惯的。”东甫太子知道自己的母后,为曾经犯下的罪过惭悔了千年。
美妇偷喜的说:“不,元儿,母后找到袜去你胎记的好办法了?”
东甫太子轻叹一声,彵知道这块胎记是天帝烙上的,是不可能袜得掉,就算剥去那层胎记还是会长出来。
“算了母后,是袜不掉的。”东甫太子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了袜去自己脸上那块胎记,已经用尽了办法,耗上了千年的法力也是无助。
“不,元儿。这次母后真的找到好法子了,或许是上天给我们一个恕罪的好机会。”
“母后,你究竟要做什么?”
美妇看得出儿子的担忧,说“元儿,你不要问,按母后的吩咐做就行了。”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