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愣了下,举着爪子,扑向前去,尖利的骂道:“贱人!反了是吧?你这个孽障…”
啪——一个耳光扇到了继母脸上。
那个如行走的艺术品一般的男人打完人后正在用手绢优雅而仔细的擦手:“聒噪。”
他这一巴掌把所有看热闹的人都扇懵了。怎么还有吃瓜的人把自己吃进去了呢?
咯吱——门又开。
推门进来的男人身上带着酒气,摇摇晃晃,他打了个酒嗝,迷茫的看着四周:“这是干嘛呢?开party吗?带上我?”
醉酒男进来后门合上,八边形的房间的八面墙上突然出现了八种黑红色的赦令符咒图案。
中年人吓的跳了起来惊讶的问:“什么玩意?”
继母也哭叫着,跑到顾名新身边小鸟依人道:“老顾,看见没看见没!这贱种露出狐狸尾巴了!他喊这么多人来造势就是为恐吓我们呢...”
继母的话还没说完,顾名新抬手打断。
他看了一眼打人的男人,开始担心这些人真是顾司摇来给他好看的,要知道这些无钱无势的下等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想到这里他强掩住眼中的厌恶,走到顾司面前,他盯着顾司,一副慈父的模样,温声道:“小司。爸爸知道这几年冷落你了,但现在爸爸不是回来了吗?还要送你去最好的私立高中,你就不要报复爸爸了...”
顾司沉默,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就被扣上了报复的帽子。
他对这个父亲其实无感,才见了几次面哪来的感情。只是缺爱的孩子总会想抓住身边的每一根稻草当做救命稻草。而受到的教育也告诉他,子女该这样对自己的父亲,这叫孝顺。
父亲也确实对他虚假的好了几日,但这么一丁点好已经在巴掌与猜忌中散去了。
所以孩子一定要这样讨好父母吗?顾司忽然觉得也未必吧。过去他自己不也活的挺好的么。
那人故作和蔼可亲的模样真的好虚伪,好恶心。
想通了的顾司也不再卑微求全,他伸手指了指墙上的告示说:“眼瞎就去治眼睛!那么大几张纸贴在墙上你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