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王族要为好不容易回来的尤里卡举办宴席的时候,莫拉尔还在吃饭。
他虽然现在身份变了,但好在饭菜还算是可口,勉强能填饱肚子,不过也有可能是之前第一次吃得太饱了,到现在也不饿。
莫拉尔叹口气。
埃德珈倒是乐得自在,他大口吃着饭菜:“你叹什么气,你肯定是去不了 ,又没有给你发邀请函,尤里卡又不傻,带你去暴露在其他人视线下多危险。”
莫拉尔摇了摇头:“我不是在叹这个,宴会去不去无所谓,主要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办宴会,你觉得会是为了什么,反正不可能是劫后余生的庆祝晚宴。”
他这话说得很明白了,埃德珈咬着叉子,愣愣道:“你是说要宣布王位继承人身份吗,这也太早了吧,他才回来没多久。”
莫拉尔咬了口小番茄,语气寒凉:“没什么早不早的,总归的事情,你说对吧,慕勒。”
慕勒就站在旁边,他面上还戴着面具,隐隐约约能看见恐怖的疤痕在下巴处浮现,他闻声也只是低下头:“您说的对,主人。”
他完全不介意被莫拉尔这么说,即便是他当时离正统继承人的位子只有一步之遥。
以前的他或许一辈子不会放手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但现在显然已经有了更重要的人在。
埃德珈不想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他到现在也没搞懂为什么有两个尤里卡,说是双胞胎,但性格迥异,相互视为死敌,跟陌生人无异。
莫拉尔仰脸看向慕勒,能看见那尖利的牙齿透过唇边,泛着光润:“你倒是生点气啊,尤里卡过得那么好,你怎么就不嫉妒呢。”
慕勒能看见莫拉尔眼中对自己的期待,自己本来也就是他所想一般的,善妒,自大,张狂的人。
所以每一次都死得很早。
活得恣意一点碍着谁了,只是死了一点贱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