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声，再轻轻跳到院子里，寂然无声。

屋门紧闭，上面贴了一层塑料膜，保暖用的。

赵宇蹑手蹑脚地靠近房门，听到里面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紧接着一个老年妇人苍老的声音响起，“狗剩，你手里拿的什么，是不是又出去偷东西了？

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许偷东西，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因为生气，老妇人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狗剩赶忙端来一碗温水，喂给老妇人，嬉皮笑脸地劝慰道：“奶奶，这可不是我偷的，是我在路上捡的。

我在捡东西的地方等了好久，也没人来认领。

天这么冷，你还没吃饭，我这不赶紧回来给你做饭嘛！

你放心，我已经在捡东西的地方留了纸条。要是丢东西的人看见纸条，肯定会找过来的，我就把东西还给人家。

我这是做好人好事，你可不能冤枉我……”

狗剩一边给躺在床上的奶奶喂水，一边信誓旦旦地说谎。

奶奶半信半疑，皱着眉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狗剩立刻举手发誓，“要是有半句假话，我出门被车撞死！”

这种毒誓狗剩从小发了无数遍，从来没应验过。

他顺嘴而出，没有丝毫犹豫。

奶奶轻轻打了狗剩的手背一下，板着脸训斥道：“别整天胡说八道！”

奶奶双手拢起，向老天祷告，“老天爷莫怪，孩子都是胡说的，我给你赔不是了……”

奶奶生怕孙子出意外，用心地祷告着。

狗剩一脸不屑地看着奶奶，叹了口气，“要是老天爷有眼，处处保护好人，我们就不用在这里受苦了！”

奶奶又生气地打了狗剩一下，沉声道：“老天爷你也敢乱说，赶紧闭嘴……”

奶奶嘴里嘟嘟囔囔，再次郑重地给老天爷道歉。

“狗剩啊，奶奶年龄大了，说不定哪天就走了。”奶奶擦了擦眼泪，无奈地说道：“你还小，要走正路！人一旦学坏了，就再也回不来了，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