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言璃正一脸惊悚地看着童脏砚，“你是不是觉得死撑着没前途，所以打算投诚了？”

言璃正这些天精神有些紧张，根本无暇多思考，所以他完全没有理解童脏砚这么干的目的和好处是啥。

童脏砚慢悠悠地喝着茶，他倒是显得挺沉稳的，有大将之风，等言璃正噼里啪啦一番话之后，才开口。

“你说的，我都知道，这么做对我们来说，风险特别大！”童脏砚嘿嘿一笑，缓缓地跟言璃正说道。

“咱们是最不干净的？你说错了！”童脏砚冷静地说道，“咱们这些年那么谨慎，可是没有什么破绽！”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咱们的那些事情，都让江辰给挖出来了，对咱们的影响能够有多大，你想想？”

“这么一点小事情而已，他能拿咱们怎么样，无非就是扣奖金、扣绩效而已，他还能抄了咱们不成？”

“除非江辰疯掉了，不然的话，不可能这么做，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醒那些摇摆不定的人。”

“那些跟咱们有共同利益的人，他们还在观望，只要让他们见识到这项制度的可怕，他们绝对会明白，今天被投诉、被问责的人是纪检股长，明天就能是其他人，我就不相信，整个华国总公司有几个人干净？”

“只要他们产生危机意识，就知道现在的消极行为是错误的！”童脏砚说完这句话，将茶杯重重摔碎，他的神情变得狰狞了起来，如果不是两个“盟友”倒戈叛变，事情根本就不会落到现在的这种地步。

童脏砚觉得大家伙都没有明白过来，一旦新制度得以推行，那所有人都是要跟着倒霉，这是能量守恒。

“我们现在正统的方式都用不了，就只能用比较偏门的方式了，兵行险着，让那些张望的家伙惊醒！”

童脏砚说到这里，声音变得更冷了，半眯着的眼睛之中，透着凶戾的光芒，这让言璃正忍不住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