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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季梧就因为气哭李珊珊,再次被齐应铭叫到办公室了。
齐应铭凝视着这位把班里中外语两大老师搞崩溃的人才,也没见到他有任何的怯场,就直勾勾地朝他眨眼,好像很疑惑。
齐应铭敢肯定季梧绝对是在装傻。于是两人就这么开始大眼瞪小眼。
两分钟后,齐应铭率先扭头,他有些哀伤地发现:自己年纪真是大了,外加近视,已经跟小年轻比不了眼力了。以前他能同班里的那些犟种学生互相瞪个十分钟以上。
“季梧,你说你为啥要把李老师气哭呢?人李老师都跑到我这里来告你的状了……”
“齐老师,我就说了我自己的观点,”季梧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李老师心理那么脆弱……”
齐应铭闻言,产生了一种季梧才是老师,李珊珊是被说到哭,求班主任主持公道的学生的错觉。
“你放心,齐老师,以后我尽量少发言。”
齐应铭没说话,就是盯着他。
“好吧,以后我尽量言辞委婉一点。”
如果再哭,那可真就不能怪他了。
季梧在这么保证以后,才被齐应铭放走。
路过走廊,季梧也没直接进教室。
重来这一辈子,想做啥就做啥,还是很难。社会处处都有掣肘,坚定自己的看法都能被叫到办公室,更别说开后宫了。
但凡他有这想法,诚哥就是他的榜样,季梧这段时间经常这么告诫自己。
想做什么就做不可能,不过季梧看着远处的花坛,许卿愿曾在那里抬头看星星。
可重来应该还是要和前世有点不一样的,以前他就一直想不明白,到底该有什么不一样的。
现在他总算想明白了,既然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就拒绝做,所有,他不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