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
上一次是给他拿蜜饯,腌制后颜色变深的蜜饯和翠绿青蛇有异曲同工之效,都会显得手指白皙。
也是奇怪,明年常年在军营,手还能如此白皙,几乎不见什么疤痕,倒是刚刚那一触才知道,她的手不嫩。
掌心和虎口还有厚厚的茧。
一碰,更酥麻了。
咕……
“喝水喝饱?”容淳礼又淡淡地瞥他一眼,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卓无恙一愣,立马收手,擦擦嘴角后递回一个空荡荡的水囊。
“多谢少将军。”
容淳礼盯着他用嘴对着的囊口片刻,“看你刚才囊不离口,留着它吧。”
旁边就有士兵笑了,“卓公子啊,少将军好歹也是女子,你碰过嘴了让少将军怎么喝,男女授受不亲啊。”
卓无恙饱含歉意地看向容淳礼:“我赔你一个新的。”
士兵:“军中不缺水囊。”
卓无恙说:“还是得赔。”
哪能尽想着占便宜。
容淳礼张唇:“想赔就赔吧。”
卓无恙问:“你们什么时候回西关?”
容淳礼道:“不出意外的话,明日。”
“明日!”卓无恙急了,“这也太快了,我吃完就回去,一定给你买个好看的水囊。”
“要大,还要轻,实用。”
“那好看又大又轻的。”卓无恙端起大碗快速扒拉完,骑着马回内城,好在天黑也有许多铺子开着,他去找了卖水囊的铺子。
好看的水囊精巧,只小小的一个,像是做来给世家贵女们把玩的而已。
实用的水囊千篇一律,和好看沾不上什么边。
卓无恙那叫一个愁。
找了一宿没找着,只好两个都买。
翌日天一亮就打马出城二十里,将士们早已整装待发。
卓无恙的瞳孔缩了缩,好在赶上了,他拿着两个水囊上前去,仰头看着战马上穿着盔甲的容淳礼。
“怎么这么快就走?”
已经是初冬,天气冷,一说话呼出的气都是热的,像白雾一样。
容淳礼脱下头盔,抱在一侧说:“夜里行云公公来传的旨,天一亮就得走。”
她望着他微微蹙起的眉眼。
“你再晚一步就见不着了。”
“总会见着的。”卓无恙下意识回了一句,声音有点轻,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便急急忙忙把一大一小的两个水囊递过去。
容淳礼接过来,“怎么还拖家带口?”
“……”卓无恙硬着头皮解释,“赠水囊之恩当加倍相报。”
容淳礼笑了笑,大的水囊和长枪一样挂在马上,小的水囊别在腰间。
“走了,卓兄。”
“少将军一路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