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只大手轻轻摩擦在她手臂的位置,不含什么情欲,只是安安静静地帮她洗着身子。
“王上……”玉奴想说不可。
贺兰辞已经贴着她的耳朵说:“嘘。”
热气吹来,玉奴缩了缩脖子,脑袋往他肩膀一侧靠过去。
好累。
不想说话。
随他了。
“王上,臣妾困了。”
“困了便睡。”
“嗯。”她轻轻点着脑袋,就这么睡过去,以至于后边怎么到的床上,怎么换的衣裳她都没有任何印象。
至于身上的酸痛,睡半宿就缓过来了,这也是锻炼出来的。
贺兰辞瞧她醒来一点事没有,又高兴,又有点陷入自我怀疑。
几次三番询问她有没有伤着,有没有哪里不舒坦?累不累,疼不疼的。
玉奴都是摇头。
“莫要忍着,不舒服得说。”
玉奴认真道:“真没有不舒服,王上不必忧心。”
贺兰辞欲言又止:“……”
“没有不舒服就好,就好。”他点了点头,手也轻轻拍着自己的腿,心不够静似的。
忽地想到什么,侧头问:“所以,舒服?”
“嗯?”玉奴一时没反应过来,望到对方眼里才恍惚明白王上先前的反应是为什么,她赶忙道,“是,是舒服的,王上照顾得当,臣妾身子才没别的不适。”
说话间眼睛都不敢看对面的人。
贺兰辞的身子默默挺直,又伸手把人揽入怀中,吐着温热的气息。
“寡人要亲自前往大云,商议农耕米粮之事,四寒城还需你坐镇,不能带着你去了。”
“王上要去多久?”
“路程来回都要两月有余……”贺兰辞望着她不舍的眼睛,又改了口,“会尽快,三月如何?”
两人情意正浓时,陡然听闻分开三月的消息,任谁都会万分不舍。
玉奴贵为王后,说话做事都识大体,但那水灵灵的眸中盛满贺兰辞的模样,似秋水之波。
贺兰辞一颗心又酸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