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轻澈一瘸一拐回府,他的院子旁边就是容惊春的院子,院门大开着,里边的人光着个膀子还在胡乱嚷嚷。
闻季冬站在身后给他抹药,余光瞥见门口的人,于是下手的力道重了点,以示提醒。
谁料容惊春根本没领会,回过头就凶他:“你这么大力干嘛?我就知道你天天想着算计我,刚才就顾着看好戏呢吧?”
他后背的伤根本不重,就一小点淤青,今儿个这一架,惨的是容老三。
是闻季冬非要检查伤势,一点淤青都往死里抹药,下手还这么重。
闻季冬看他反应不过来,轻轻地摇头笑了一下,放轻动作,慢慢地揉着,掌心下是一片滚烫。
“没看戏。”
容惊春嗤一声,“你穿着个狐狸皮也就骗骗其他人,幼时你没少和我一块捣蛋看热闹,秧秧推个人掉湖你都要遗憾没看见,想着让秧秧下次叫上你呢,别说没这回事儿。”
低低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怪好听的。
容惊春耳朵微红,抬手揉了揉,听到门口有动静,抬眸望见是容老三,脸色立马就冷了。
“让你进来了吗?”
“啧,都让你揍了火气还这么大。”
就是让着才火气这么大。容惊春心里头吼着。
他看着容轻澈一瘸一拐的样子,脸上的神情顿了顿,又骂一句活该,手上去抓药的动作没停。
容惊春起身。
容轻澈麻溜地坐下。
“就让人给你擦个嘴角?”容惊春一脸地嫌弃,指挥着闻季冬扒他衣服,忽而又结结巴巴改口说不能扒,要自己来。
明摆着不许容轻澈碰自己人。
容轻澈站起来想走,被重新按下去坐好。
闻季冬笑意浓浓,撤到一边去。
上衣扒下来,不少的淤青,容惊春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赞叹。
“这拳不错。”
“这拳打歪了。”
容轻澈:“……你准点我人就没了。”
容惊春没听,又对着他胸口的脚印称赞:“这脚力道正好。”
容轻澈:“……”
当然好,就是这脚给他踢吐血的。
容惊春忽地下了个重手,容轻澈倒抽一口冷气,想骂,又念在他给自己上药的份上,面带微笑说:“和人有关的事你真是从来都不做。”
上完药,容惊春又问了一嘴:“你和许……那谁怎么一回事?”
容轻澈脸上的笑容微微凝住,倏地又继续笑着,漫不经心地:“什么怎么一回事?”
“你装。”容惊春接着问,“怎么偏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