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定西侯。”司徒含烟吸了吸鼻子,抬着下巴道,“你最好是继续捂好你的这份心意,你不知道表兄妹相爱这种事在秧秧的眼里有多背德。”
“你诚心诚意爱人家,人家只把你当兄长,若是知道了,只会觉得你恶心,玷污了兄妹之情。”
才说一会话的功夫,屋里又传来喜儿的哭声。
司徒含烟提了裙摆匆匆进去。
容泊呈怔愣在原地,原来长公主也是有刺的。
他在战场上被那不长眼的刀枪刺进去都不觉着疼,长公主的刺却直扎在他的心尖。
容泊呈望着雨幕,觉着可真冷。
他重新进去,看见长公主脸上带着温柔的笑,伸出一只手指给胡乱抓的女儿,又轻轻推晃着小床。
“喜儿不怕不怕,娘在的,娘在的,不怕啊喜儿。”
“过一会就好了,我们已经吃了药,吃了药便能好。”
“喜儿,是娘对不住你,你要不要回到娘身边?啊?”
有亲娘哄着的小喜儿昏昏欲睡,她又不会说话,自然应不了娘的话,不过在这个时候,听到脚步声的小喜儿扭头,望向了过来的爹爹。
司徒含烟顿时哑了。
喜儿从出生就待在亲爹身边,亲近的也是她爹。
她是抛弃喜儿之人,哪里能这样要求喜儿。
好不容易隐去的眼泪又卷土重来,司徒含烟抬手抹了又抹,眼眶红得像兔子一样。
“长公主……”
司徒含烟没应。
容泊呈想着兄长提醒他的话,开口解释:“长公主方才所言有部分是真,有部分……”
“不对”二字还没说完,外边就传来一阵吵嚷。
是容老将军和平南郡主得知了孙女生病之事,囔着一定要来看过才安心,撑伞的丫鬟都走得不如二老快,二老淋了雨,后边的人是一阵劝,一阵喊,也没喊停一点。
长辈来了,司徒含烟强迫自己敛去眼泪。
容泊呈也出去迎他们,二老一把推开儿子,平南郡主直往里去,容老将军指着容泊呈的鼻子骂。
怕吵到宝贝孙女,骂的声音都收着,骂人的话一句没少。
二老身上也湿了一点,没敢靠近宝贝孙女,就远远探着头看,见喜儿抓着长公主的手指睡得香,想松口气,看到那红扑扑的脸,这口气又松不下去。
容老将军心疼啊,只好一脚踢在儿子的腿上。
孔武有力的一脚下去,屋里都能听到声响,司徒含烟一愣,不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