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四哥站在你这边,你却站在四哥的对立面,他本为你想,你却为太子想,四哥当然心里不高兴啊。反正我要是为哥哥鸣不平,结果哥哥反过来站别人那边,我肯定会气死的,哪个人不想所……有人站自己身边啊。”
他顿时垂眸,唇舌更加干燥,勉强扯了扯唇角道:“太子妃怎能拿您和太子来比作我和春哥。”
太子妃只是笑。
“我四哥从小到大都傲娇得不行,要哄的,还要不停地哄,哄着才能让他说心里话,硬着来肯定不行。季冬哥哥这些年不是挺会哄的嘛。”
他的心当即漏跳一拍。
一如此刻,容惊春撞在他的肩上。
“春哥。”闻季冬拉住他的手腕,扭头道,“我错了。”
容惊春一愣。
紧接着就被拽着出太子府。
许秧秧立马伸着脖子去看,后劲忽然被捏了捏。
司徒君幽幽道:“不如跟出去?”
“不了不了。”许秧秧咧嘴一笑,又神秘兮兮地问,“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什么?”司徒君挑眉。
许秧秧抿嘴:“没什么。”
自从这天闻季冬把容惊春拽出去后,许秧秧发现她四哥突然变得不对劲,依然有意躲着闻季冬,一见到人就掉头跑,跟老鼠见到猫似的。
两人你躲我找一段时间后,突然不躲了。
不躲是不躲了,但是再也没见闻季冬来过容府,也没再见四哥去闻府。
连舅舅舅母都觉得不对劲,问一句:“怎么?不去给你闻叔闻婶当儿子了?”
吓得四哥一个踉跄,差点平地摔倒,而后战战兢兢地说:“不,不了。”
许秧秧和司徒君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眼看着又是一年除夕。
爹娘、三哥还有玉曦他们赶了回来。
司徒元鹤的左袖饱满,他伸出做好的木肢,骨节灵动,像树木成了精,不仅灵活,还暗藏玄机。
小世子抱着那只手依依不舍。
玉曦拿出一封信交于太子殿下,是孙大人的书信。
孙卯没跟着回来。
擅长机关术的世家不愿出世,当然也不愿将其术传于外人,孙大人痴迷此术,想将一些机关术法用于农田灌溉,水利疏渠造福百姓,便苦苦哀求,世家见他心系于民,又诚恳忠厚,便留他多在族中住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