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秧秧意外挑眉,“你怎知不是我薄情寡义?”
“奴婢不了解太子妃,却了解世子,也相信世子的话。”玉奴拿过手帕擦了擦眼泪,“太子妃其实知道的吧?奴婢不是逃出来的,是有人故意让奴婢来找太子妃的。”
许秧秧开门见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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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王子。”玉奴也不隐瞒,“贺兰王子说太子妃当年会为世子出头,如今也会去救世子,让奴婢将你引过去,好以此要挟您的父亲离亲王。”
“我瞧得出你对贺兰世子的情谊,你为何没有听话?你不这么做,贺兰王子罚不到你,也会罚贺兰辞的吧?”
玉奴的眼眶又下来了。
她抽抽搭搭地说:“奴婢想过,世子不会允许奴婢这样做的,世子也是重情义之人,世子说自己在大云,只有三个人待他好,一个是赵先生,一个是离亲王妃,还有一个就是太子妃你,世子把你当作,挚友……”
挚友是世子说的。
每次她问,世子便说只是挚友,既是挚友便不能给人舔麻烦。
玉奴心里清楚,世子在警醒她不要胡乱讲出去,也是在警醒世子自己,只把人当作挚友即可。
“世子说太子妃是重情义之人,那与太子妃是挚友的世子,也是重情义之人,奴婢再也不想做出违背世子之事。”
在玉奴的言辞之间,许秧秧隐隐猜到什么,她有句话想问,却怎么也问不出口,最后只留下一句好生休息。
离开厢房时,她把若榴也带走了,意思是不用再监督。
若榴也有些许猜测,她询道:“玉奴不知道有没有都要打掉的孩子……”
“应该是贺兰棋的。”许秧秧喉咙发紧,“她不是自愿,或者说,她用自己换了贺兰辞平安,而贺兰辞有事是因为支开了贺兰棋的人给我通风报信。”
“太子妃……”
“无事,让府里的人好好伺候玉奴,厨房那边也叮嘱做些滋补身子的。”许秧秧发现自己目前能做的,也只有这个。
回到自己的屋里后,她自己拉着哥哥的手搭在身上,司徒君顺势环抱着她。
“不要靠太近,你身上有伤的。”
司徒君松了松手,听她声音不对劲,握着她的手问怎么了。
她低沉着嗓音把刚才的事讲一遍。
司徒君安慰她:“破了北寒那日,你让玉奴亲自手刃贺兰棋就是,莫要过多自责。”
“嗯。”许秧秧鼻音浓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