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缺胳膊少……哦,没少腿。
“舅舅,你别骂我爹了。”许秧秧小声地说着。
容大将军宝贝死自己的外甥女了,立马笑呵呵地说不骂不骂,他哪里骂人了?分明是关心嘛。
赶紧对着司徒元鹤慰问几句。
“秧秧,你先去换身衣裳。”容大将军支走外甥女,再次望向离亲王的手臂,轻轻地叹了好几口气。
司徒元鹤浅笑一下,和容大将军讲起如今的局势。
……
许秧秧回了自己两年多没住的院子,依然打扫得干干净净。
丫鬟们把房门关上,许秧秧正在脱衣裳,忽地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
是哥哥。
她感觉到了。
司徒君拿过木架上的衣裳递过去,顺势把人裹进自己的怀里,他轻声道:“对不起。”
“嗯?”许秧秧略有不解,也没着急把衣裳穿上,而是把手覆在自己腰间的大手上。
“岳父的手……”司徒君在云京时隐瞒了这件事,方才暗中看着秧秧流泪也没能上去抱她。
他更是自责。
“这怎么能怪你?”许秧秧转身,双手捧着他的脸说,“不要乱想,不要乱说,两军对阵伤亡在所难免,爹他的手……”
她也有些说不下去。
没有人能平静接受自己爱的亲人受伤这件事。
司徒君拥她入怀:“为了揪出奸细,我不能出现在大众眼里,我们能见的时间不多,你要多注意身边的人,即使是我和岳父、容大将军,你也要辨认清楚。”
“爹说贺兰一族擅易容伪装?”
“嗯,他们找寻不见我的尸体,就是用这样的法子欺骗大皇子,等大皇子一登基就能拿到北离州的疆土。”
“你在云京已经露面,北寒岂不是已经知道你没死?”许秧秧不由得紧张起来。
“不一定。”司徒君道,“别忘了我们也有擅长易容伪装的人,一个是你大哥,另一个在老师身边,北寒会猜疑,不会十分肯定。”
许秧秧松口气。
没一会外边来人了,司徒君先行藏起来,许秧秧换好衣裳出去。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