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
“落杏姑娘是将军副手,留在本宫身边伺候实属小题大做,本宫身边有瑶池便够了。只是将军能否为本宫找一套素白的衣裳,还有白纸和剪子。”
容泊呈立马吩咐落杏去办。
“多谢将军。”
“***言重。”
里边沉默片刻,又传来司徒含烟的声音:“本宫要歇息,尔等退下吧,瑶池你也是。”
“***!”
“退下。”司徒含烟性子温柔,哪怕是强制的命令,也让人听不出怒气。
瑶池默默退了出去,把门带上。
容泊呈看了紧闭的房门片刻,抬脚离开时听到里面传来轻轻细细的抽泣。
至亲过世,是该哭一哭。
哭一哭也好。
容泊呈出院子时吩咐瑶池:“去厨房烧些热水,待会叮嘱***用热水浸泡的手帕敷一敷眼睛。”
“多谢将军。”瑶池撒丫子就往厨房去。
落杏买来素白的衣裳,也拿了白纸和剪子敲门进去。
“多谢落杏姑娘,放桌上吧。”
隔着屏风,落杏没见到***,却也能从***沙哑的声音中听出哭得有多伤心。
“***可是要剪戴孝的白花?”
“是的,母妃亡逝,身为儿女不论在何处都应戴孝起日。”
“奴婢会剪,就当奴婢为***敬孝出一份力。”
司徒含烟同意了,落杏坐下来剪着,瑶池也从厨房回来,端着热水到床前去。
听到是容泊呈的吩咐,司徒含烟愣神片刻,乖乖接过发烫的巾帕敷在眼上,热意缓解着眼睛的疼痛。
她的身子渐渐放松。
敷得差不多后,瑶池又服侍她换好衣裳,这时落杏也把剪好的白花拿进来,由瑶池亲自簪于发间。
头上簪钗纷纷卸下,只余一朵白花,更衬得司徒含烟清瘦可怜。
“落杏姑娘,麻烦你替本宫同将军道谢。”
“将军这几日都在府中,还是***亲自道谢的好。”落杏行礼退下。
瑶池不满道:“***脚踝都受伤了,如何去谢?这落杏姑娘岂不是在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