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护短又暴脾气的容大将军没当众质问,其余的人也没面露愤然,已是对太子殿下的尊重。
容城竹继续道:“我记得太子殿下当初亲口说过不纳妾的。”
阿端跟着夫君点头,还不忘掌着小淳礼的后脑勺一块摁。
见小淳礼点头了,两个懵懵懂懂的小家伙也跟着点头,点啊点。
在严肃的氛围里显得有些好笑。
许秧秧很喜欢弟弟妹妹,没忍住笑出一点声来。
司徒君的眸光暗了暗,秧秧似乎并不在乎他到底纳不纳妾。
秧秧对他应该是有好感的,否则也不会接旨,还当众亲他。
当然也不排除是为护住两府的人。
可是新婚夜秧秧也允了他的胡作非为,但这些还不够。
他不敢确定,所以他表明自己的心意时,没有去问秧秧是否也喜欢他。
他喜欢秧秧,所以不择手段地强占,利用身份地位,利用圣旨,也利用秧秧和他一块长大,对他的好。
秧秧的兄长们只是摸摸秧秧的头,稍微抱秧秧一下,他的心里就泛酸。
可是他和许婉儿的事,容家人都比秧秧要激动和愤怒。
当容惊春说出所见的那一刻,他既担心秧秧误会和生气,也害怕秧秧不会生气。
好比现在,多少有些无动于衷。
年幼的弟弟妹妹只是点点小脑袋,都要比他是不是真要纳许婉儿为妾重要。
尽管如此,司徒君还是温柔地望着秧秧,从他改变主意,不再是等待秧秧喜欢上自己,不再是随秧秧心意,而是求圣旨将人娶进府里,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
没关系。
人在身边就好了。
他不要求秧秧心悦自己,但他要求自己要对得起秧秧。
圣旨是他去求的,人是他执意要娶的,秧秧的灯也是他坚定要护的。
“太子殿下?”容轻澈见他走神,便喊了喊,“你望着秧秧,不会是要秧秧来决定吧?这可不行,秧秧若是不同意,就是在阻碍太子殿下寻找当年真相,秧秧若是同意,委屈的就是她自己。”
许秧秧点点头。
她好不容易远离许家人,可不想又同住一个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