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炭火噼啪作响,静谧又安逸。
他翻出昨夜藏好的白色喜帕,手指割出血来滴到上边,拿给外边候着的嬷嬷去交差。
关上房门,叮嘱其他人不要去打扰,他转身去了佛堂。
见到秧秧的灯燃得好,今日的心才算安稳。
重新戴上佛珠手串,司徒君压抑住自己根本就没停过的心思,试图摒弃昨夜的旖旎。
尝过以后,佛珠也压不住。
直到行云的到来。
“殿下,如赵先生和殿下料想的一样,昨夜有鱼儿进了网,收还是不收?”
如他们所料,林骁刃背后的人果然趁着殿下的新婚之夜去劫人,幕后之人以为他们会松懈。
“再等等。”司徒君并不担心鱼儿跑出他们洒的网,毕竟饵一直在。
“是。”
“准备一下进宫。”
成婚第二日,新妇是要去给公婆请安敬茶的,所以行云多问了一句:“可要派人去叫太子妃?”
“别去扰她,这茶孤去敬。”
“是。”
许秧秧睡得正安稳的时候,司徒君独自进了宫,先去给皇上敬茶,皇上看到是自己儿子端来的茶,笑着问:“这茶是你敬的,还是朕的儿媳妇敬的?”
司徒君平静道:“秧秧敬的。”
皇上又笑:“儿媳妇敬茶,是要跪的。”
司徒君毫无负担地跪下,双手奉茶,皇上和正德公公皆是一愣。
第二次见太子殿下跪得这么干脆。
第一次是请旨赐婚时。
皇上喝完茶,司徒君又去了皇后宫里,皇后老早就在等着了。
巧的是今日大皇子和许玉歌带着孩子进宫来请安。
撞到一块了。
皇后问:“怎么不见太子妃?”
司徒君道:“秧秧辛苦,孤来替秧秧敬茶。”
他端过茶,上敬皇后。
众人还是头一次见儿子替儿媳妇给长辈敬茶的。
皇后愣了愣,还是接过太子手中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