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盖头盖住了,别人都看不清。
出门吉时将到。
外边的容城竹把儿子放下来,拍着儿子的背说:“去找你阿娘,阿爹要去背你姑姑出门。”
另一边的容轻澈和容惊春已经开始往那里狂走,你挤我,我挤你,谁也不肯让步。
容城竹大步流星走在他们前头,后边的两人拔腿就开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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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谁跑在前头就是谁。
容惊春道:“必须是我!”
容轻澈嘲讽他:“你排行老幺,自觉点!”
“按你这么说,该是大哥!”
“大哥都成亲了!”
“那有什么关系!”
两个在那吵,容城竹神态自若地又超了他们。
不过屋里传来一声:“四哥。”
容惊春哈哈大笑,像是扬眉吐气了一把,用鼻孔朝着他们。
剩下容城竹和容轻澈两人对视一眼,失落倒也谈不上,只要秧秧安全出门上轿就行。
但对老四的怨气是少不了的。
容惊春才不管,高高兴兴就去背妹妹,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
“四哥高兴了?”许秧秧看不见四哥的模样,但能感受到四哥由内到外的高兴。
容惊春“嗯哼”一声,他身后要是有尾巴,能翘到天上去。
“四哥高兴就好。”许秧秧说着,忽而听到身边有隐隐的哭声,知道是娘舍不得她。
一瞬间,她的鼻子也有点酸。
不过没哭。
她就算嫁人,也是要经常回来的,才不管别人怎么说。
娘家就是用来回的。
府外人满为患,长长的队伍里,新郎官骑在马上,见到自己的新娘出来,胯下的马儿都跟着激动抬蹄。
司徒君深邃又温柔的目光一直望着那抹红色的身影,望着她进入花轿中。
仅是如此,他都怦怦心动。
随着一声“起轿”,他已经接到自己的新娘,只差拜堂。
拜了堂,秧秧便是他此生唯一的妻。
长长的队伍往太子府去。
何止十里红妆,两府给秧秧郡主的嫁妆,头已经到太子府,尾巴还在南街两府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