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处传来暗动,许秧秧和司徒君对视一眼,跃身到房梁之上趴着,借助不如人宽的房梁藏身。
寂静之中,稍有点动静都容易听得清楚,两人循着声音望过去。
原来是床榻一侧的地板有动静,如暗门一样缓缓打开。
有人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盏灯。
身着白色里衣,外面松松垮垮罩着,虽然没有见到正脸,也能猜出是这座王府的主人——大皇子。
许秧秧又想到之前藏着玉奴的假山,心道大皇子府的秘门暗室还真是多,跟大皇子的心眼子一样。
另一旁的司徒君心中所想也差不多,难怪派来暗中盯着的人都说大皇子府面上毫无动静,敢情都在底下。
大皇子来到床前,看许蔓儿仍在熟睡,便吹熄灯盏,掀开被子躺下。
半点没有察觉有人来过,也没有怀疑许蔓儿为什么睡得这么沉。
说明大皇子自己也对许蔓儿下了药。
迷昏人的药许秧秧没有多带,刚刚已经用完,看样子今晚是不能报仇了。
许秧秧有些不甘。
却又没有办法,只好等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甚至熟睡到打呼,她们才撤离大皇子府。
无功而返,时辰还耽搁不少。
夏日昼长夜短,他们刚离大皇子府没多远,天边已经翻起鱼肚白。
街上已经陆陆续续有商贩开摊,伴随着吆喝声,许秧秧的肚子咕噜两声。
换掉身上的夜行衣,许秧秧和司徒君又一次来到酥包铺子。
还是来晚了,队伍已经很长。
长长的队伍前头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许秧秧眯了眯眼睛,“兰老?”
司徒君定睛一看,还真是辞官后带着夫人住在城外庄子的兰老。
兰老拿着热乎乎的酥包,由人搀扶着转身,就看到太子殿下和秧秧郡主靠近队伍尾巴。
秧秧郡主眼巴巴望着他手里的酥包。
这小丫头怎么跟她舅舅一个德性?
不行,不能给。
兰老赶紧把酥包揣进去,经过两人时严肃地教育:“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庶民排队,王子也要排队。”
说完拄着拐杖吭哧吭哧往前走。
许秧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