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声响那一刻,许秧秧整个身子惊住,恨不得钻进柜子里面去。
柜子里装满东西她挤不进去。
许秧秧皱着脸,已经做好被抓包的准备,迟迟没有听到其他声音,只有一个圆圆的东西在滚动。
滚两下停了。
她好奇地探探脑袋,发现是在屏风后面,几经考虑还是蹲在地上,像成精的蘑菇一样一步步挪过去。
越过屏风,果然是绷子!
上面绷着的不就是那块布!
许秧秧眼睛一亮,伸着手要去够,刚够到一个边的时候,才发现另一边被司徒君垂下榻的手抓着。
人是睡着的,手是抓着东西的。
“?”许秧秧仰头,多少有点震撼。
谁家正人君子睡觉手里都要抓着一块肚兜布?
她轻轻拽。
纹丝不动。
不是,你抓这么紧干嘛?
一想到司徒君抓的是她成亲当天要穿的肚兜,脸就开始发热。
早知道自己多被扎几针,也别说让哥哥自己来绣,现在好了,肚兜落人家手里了。
僵持片刻。
许秧秧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用力逮了就往外面跑,反正王府里的亲卫和暗卫知道是她也不敢拦。
她眼睛一闭。
两只手抓住绷子,再用力一扯。
“!!!”这都没扯动?
你属牛的?
许秧秧瞪大眼睛震惊时,忽然一阵蛮力将她拽了过去。
一个踉跄,她扑在软塌上,落在司徒君的怀里。
淡淡的焚香味铺天盖地包裹而来,腰上被一只大手箍住,许秧秧像是落入蜘蛛网里的蝴蝶,振翅也没用。
“你装睡!”许秧秧立马反应过来,想挣开越挣不开,蝴蝶越扑腾,蜘蛛丝会收到越紧。
“秧秧半夜来府,是要做什么,嗯?”
轻笑的语气像软绵绵的钩子,轻轻划过许秧秧的耳廓。
跟那些幻化成人要吃唐僧肉的妖孽一样。
许秧秧缩一下脖子,两手撑在他的胸膛之上,明显感受到胸膛随着呼吸在起伏。
梆硬。
烫手。
“你松开。”许秧秧磨着牙,耳朵已经红得能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