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再一次舔上她的伤口,灼痛感袭来,她只轻轻皱一下眉头,一声不吭。
许秧秧静静地观察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没熄灭。
太好了!
没熄!
果然是要用自己的血肉!
许秧秧疯魔一般,拿着灯不停地点,一次又一次地伸出手腕,皮肤一次又一次被灼伤。
疼得她满头大汗也没有停下来的心思。
直到第四十盏,她的手腕处已经被灼得血肉模糊,甚至能闻到血肉烧焦的味道。
许秧秧以灯点灯,火势燃上后便要伸出手腕。
这次,一只手抢在她前头。
面前的手腕上也是大片灼伤。
许秧秧本以为出去的人并没走,她猛地回头,看见另一侧的灯盏早已被全部点燃。
面前这盏灯是许秧秧要点的第四十盏,是司徒君以血肉点燃的第四十二盏。
许秧秧盯着全部点燃的灯,又看向司徒君右手拿的那盏灯,以及左手腕上黑焦的血肉。
忽地,眼前一片朦胧,泪水迅速占据她的眼眶。
司徒君道:“我用你点燃的第一盏灯去点,也点燃了。”
许秧秧大滴大滴的眼泪如雨下。
司徒君放下灯盏,抬手一点点去擦掉,哪怕越擦越多也在继续。
他说:“秧秧,我们也是一家人。”
许秧秧扑进他怀里大哭,声音闷闷的,轻轻的,依然震得司徒君的胸膛发酸。
司徒君缓缓抬手,终于将人抱在怀里,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后脑勺轻轻摩挲着,像偶尔给雪狼顺毛一样。
他怀里的,也是一只受伤的小狼。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待会出去不要露馅了。”
“嗯嗯。”毛茸茸的脑袋狠狠点两下。
“我会住在你隔壁的院子,每晚睡前要来找我上药。”
“嗯嗯。”又狠狠点两下。
许秧秧从他怀里抬头,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说:“你也要上药,我给你上。”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嗯。”司徒君垂眸望她,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许秧秧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