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竹道:“姑母未醒,你替你娘看看弟妹,如何?”
许秧秧才朝着秋海姑姑和稳婆那边走去,她看着还在哇哇哭的弟妹,哑着声音说:“不哭不哭,娘亲一定会没事,醒来抱我们的。”
话音刚落,孩子渐渐停了哭声。
稳婆道:“大将军平南郡主和太子殿下他们还在外等着,我就抱孩子出去给他们瞧瞧。”
“嗯,挡着点,外面风雪大。”许秧秧说着,缓缓打开门。
她一抬眸,撞进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里,哥哥望着她,担忧的神色是那样重。
“秧秧,姑母怎么样?”容惊春第一个冲过去问。
许秧秧忽地觉得好累,她只是在旁边陪着就这么累,娘亲得多累啊。
下一瞬,许秧秧毫无预兆地晕过去。
司徒君的眼睛一直在秧秧身上,早察觉她不对劲,哪怕没容惊春离得近,还是抢先一步将人抱住。
众人大喊一声,司徒君道:“孤带她去休息。”
将人横抱着就走。
容惊春“嘿”一声,望望妹妹,又探探屋里头,最后选择了留在原地等姑母的情况。
秋海和稳婆抱着孩子出来,众人围成半个圈,像一堵墙一样,望着两个皱巴巴的娃娃。
容大将军问:“雨棠平安否?”
秋海:“尚未醒,呼吸微弱。大将军放心,王妃吉人自有天相。”
众人巴巴地望着,太后出声道:“哀家进去看看。”
“太后。”秋海拦住太后的去路,解释道,“禀太后,您不方便进去,进去的人都得喷洒过烈酒,大公子和秧秧郡主还说,进去的人越少越好。”
众人不解。
容泊呈问:“姑母是如何生下孩子的?”
秋海道:“剖腹取子。”
“我头一次见这样的法子。”稳婆回想到自己偷偷看的那一眼,就短短一瞬扫到的一眼,浑身都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容泊呈怔愣:“难怪。”
容大将军和平南郡主心疼坏了,容惊春念着“剖腹取子”四个字,一点都不利索。
容轻澈和贺兰辞更是傻眼。
剖腹取子该是怎样的疼痛,一个女子又该如何受得住。
太后久久不能回神,她朝天拜:“我佛慈悲,请保佑容氏雨棠平安无恙。”
随后看向襁褓里的婴儿。
稳婆说:“一个小郡主,一个小世子。”
秋海道:“大公子先抱出来的小郡主,按理说小郡主为大,小世子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