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哪儿?”
容雨棠告诉他具体位置,没一会儿司徒元鹤从书房里拿了一叠回来。
“再为我折一些灯笼如何?”
“不是已经有两盏了?”容雨棠道,“就在书房里,你的书案上。”
“你认出来了?”
“很难认吗?就算你一盏题了字,一盏画了画,我自己折的灯笼我还是能认出来的。”容雨棠意味深长地望着他,“字我认得,画上的人我也认得。”
她第一次进书房就认出来了。
画上是她。
还是脸上有疤,坐在床边手里端着汤药碗的她。
也就是她第一次见到司徒元鹤的时候。
只有她。
没画上女儿。
另一盏灯笼上的字。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容雨棠红唇轻启,缓缓得念着老祖宗们传诵下来的《越人歌》。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她的声音温柔,如琵琶女轮指时,一颗颗圆润透亮的珠子落在玉盘之上,悠扬婉转。
即将念到下一句时,容雨棠故意停顿,她看见司徒元鹤的喉结再次滚动。
她一不小心点了火。
那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被吻碎在她的唇齿间。
小秧秧想来找爹爹娘亲,被秋海姑姑拦在门外,说:“王爷王妃有正事要办,小郡主待会再来。”
“哦~”声音都翘出小尾巴了。
秋海觉得自己很一本正经,绝对没给小郡主一丁点儿的暗示。
“好叭~”小秧秧转身摸着崽崽毛茸茸的脑袋,“窝是不是明年就会有弟弟妹妹了?窝就不是家里最小的了吧?”
半个时辰后。
屋里要了水,正事办完了。
自从王妃嫁给王爷,秋海和时菊就没再伺候过王妃沐浴。
沐浴又折腾了近半个时辰。
王爷老当益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