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雨棠吓得连忙说了“方便”。
左手接过来,将草药对准右手掌心,缠了两圈,最后倒是不方便寄了。
她想叫侄子帮帮忙,抬头发现轻澈已经拽着惊春走了。
倒是可以叫秋海和时菊搭把手,可是相比在身侧的离亲王,有些舍近求远,总感觉在刻意避讳着什么。
而且离亲王一直在看她。
容雨棠纠结时,司徒元鹤已经伸手过去,将布条再撕开一点,轻轻给她系上。
两人离得近。
一股燥热无意间升起。
布条刚一系好,容雨棠连忙收回手,抬眸道谢时也不敢多看他的眼睛。
艾叶容轻澈已经交到时菊手里,容雨棠让秋海去林子里把装着箬竹叶的篮子捡回来。
容雨棠和司徒元鹤隔着一尺半的距离,走在前边。
秋海和时菊紧随其后。
时菊悄声道:“那苦蒿我当时见离亲王吃了。”
秋海道:“嗯,此地没捣药的东西,只能用嘴嚼烂,是民间止血的土方子,将军和郡主行军打仗时,也常用这个法子止血。”
时菊想起来了:“郡主苦到脸变形那个草药?”
秋海点头。
两人声小,容雨棠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一些。
容雨棠垂眸看了看掌心上裹着的药布,绿色的草药汁已经渗出来一些,像是苦到流出来了。
她出声询问:“离亲王怎会来此?”
司徒元鹤:“小狼想秧秧了,咬着本王的裤腿要来。”
容雨棠左顾右盼一下:“小狼呢?”
“不在这。”司徒元鹤看她一眼,“一到附近闻见秧秧的味,就跑去找人了。”
“崽崽!”小秧秧正被舅舅挂在树杈中间掏鸟蛋呢,忽地看见一道黑影窜到树下,朝着她“嗷呜”一声。
小秧秧又惊又喜。
“崽崽你怎么来啦?舅舅窝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