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地爬,也没能爬去找人救她。”
容惊春当时并没有找到路,也没有见到救兵,他是昏迷之后被容轻澈发现的。
当时有人来禀后山有大量逃跑的痕迹,还有大量血迹,容轻澈在只看见秧秧而不见老四时便隐隐有预感。
当他一路寻迹而去。
只见深坑边上趴着一个小身影,他一看便知道是自家老四,转过身子后发现他脸上满是草木刮伤的血痕。
手指上沾满污泥和血。
双脚也是如此,鞋子破烂了,脚拇指漏出来,血肉模糊不成样。
而老四身下的草丛瘫倒一片,蜿蜒至深坑里。
老四是徒手徒脚从坑里爬出来的。
说及此,容轻澈的眼眶如同当时一般,微微泛红。
姜知蕴将儿子抱得更紧些,“惊春,你是娘的骄傲。”
“呜呜呜呜……”容惊春还是埋在娘亲怀里哭个不停。
同时,容大将军和容城竹正在门外,听见了所有。
容城竹眼底也忍不住闪着点泪光,是啊,他们家老四只是不爱习武而已,从没差到哪里去。
“爹,大哥。”容轻澈看见父亲和大哥,连忙唤了一声。
听见声的容惊春从娘的怀里抬起脑袋,抬手抹了抹眼泪,手指上缠着白色的布。
“爹……”
“嗯。”容大将军目光微沉,朝着儿子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将他按在自己怀里道,“疼坏了吧?”
容惊春点点头,又摇摇头,“妹妹才疼。”
他仰起脑袋,“爹,妹妹醒了吗?妹妹的手臂是不是断了?能接好吗?大哥,妹妹的手臂能接好吗?”
容惊春满眼期盼,从他醒来只顾着问小秧秧,一点没喊自己疼,也没顾着问自己的伤势。
“能接好,不怕。”容城竹弯下腰,轻轻摸着弟弟的脑袋,“你的伤也能好,大哥在,不怕,有大哥。”
“嗯。”容惊春是很信任自家大哥医术的,可他还是再三恳求道,“大哥,妹妹一定要好。”
“能好。”容城竹不厌其烦地回应着,拿了药要给他换,期间碰疼了,惊春也只是哼一声,又死死咬住牙关。
眼里闪着倔强的泪光。
忽然,容惊春说:“爹,娘,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