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闻言,身子一僵,更委屈了。
她嘴唇动了动,完全不敢闭合,生理性反应瞬间涌了上来。
“呕——”
赵雪再也控制不住地对着整个大地大吐特吐起来,吐得昏天黑地,甚至连早上吃的饭都被吐了出来。
呕吐物混着粪水味,瞬间演化成了一种更加奇怪的味道。
姜月舒:“......”
害怕媳妇出事,在杏花村找了一圈的陆建军刚找过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被尖叫声和臭味吸引而来的村民们:“......”
顾不得现场如何古怪,陆建军一听到媳妇哭,当即一个箭步跑了过来,刚准备去扶人。
抬头便看到了浑身都是屎黄色的赵雪,动作一滞,开口唤了一声,“阿雪?”
赵雪崩溃,再也顾不得什么小心思,嗷嗷干吼了两声,本能地遮挡着脸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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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群众全都一个激灵,快速移开身子,贴心又迅速地为赵雪清出了一条道路,众人都离得远远的。
陆建军鬼使神差地松了一口气,刚才想要扶人的动作还顿在半空中,如今倒是不用纠结了。
顺理成章地,陆建军留下来处理烂摊子——被“兴师问罪”。
因为大队长又又又来了。
陆建军看着那人群最后面黑着脸的大队长,就是一震,也打消了追着媳妇回去的心思。
见状,姜月舒瞬间收起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一本正经、一脸严肃。
“怎么回事?”
大队长拨开一众吃瓜群众,朝着现场的另外三人问去。
陆建军无声摇头,看向了另外两人。
刚才那老头正用袖子抹着泪,陡然看着这么多人围观,有些认命地开口。
“大队长,我刚才挑着粪准备去地里,这小同志看我快要晕倒,就扶了我一把。我俩刚站稳,刚才那女同志就突然蹿了出来,撞翻了粪桶。”
大队长没说话,又看向了姜月舒。
姜月舒立马点头应和,“对,就是这样。刚才我刚扶了一把这位老人家,赵知青突然蹿了过来,差一点就撞到人了,幸好我们躲闪及时。然后她就一头撞翻了粪桶,爬起来后又一直哭着。陆同志过来后,她又突然跑了。”
大队长瞬间将矛头对向了陆建军。
陆建军:“......”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他干巴巴道。
虽然他媳妇一向口无遮拦,但总不能自己往粪桶上冲吧!
味儿那么大,谁是傻了疯了才往上撞,要么就是不小心的,陆建军心想。
赵雪在大队长面前表现一向不佳,前有气晕姜二丫,后又无理抢信封,以前没嫁人时还总拉着一堆知青说小话,对村里人都不咋看得上。
所以大队长直接无视了陆建军的这句话。
“既然都是她弄洒的,那就让她再挑两桶粪水过去。还有这里,赶紧清理清理,不然得招多少苍蝇!清理完就立马去挑粪,可别因为她一个人就耽误了整个生产进度!”
这话是对着陆建军说的,大队长说完便直接又去地里忙活了。
无所谓他们谁去干,反正他已经交代完任务了,到时候他去检查。
做不好的话,那就是赵雪的锅。
陆建军只得快速和老头道了个歉,便火急火燎赶回家拿工具了。
回去的时候赵雪还在一遍又一遍地洗澡,陆建军甚至没来得及搭腔,就匆匆去处理痕迹了。
好不容易做完这一切,他又马不停蹄地担着两桶粪水去地里施肥。
大队长目光沉沉地看着这一幕,没有说什么,这事算是解决了。
这些对于陆建军来说算得上是基操了,只除了味道难闻些,他速度并不慢。
只是他身上不免带了些味道,本来还想继续下地的他看到其他人有些嫌弃地捂鼻子,便准备回去洗个澡后再上工。
到了家里,赵雪还在洗澡,陆母在旁边双眼充红地看着这一幕,满脸不喜。
大中午了,陆母回来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