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即拿起了簪子在手中摩挲,触感温润,品相极好。
最重要的是,这是舒舒亲自给他们挑选的簪子。
随着舒舒的年岁渐长,两人总感觉和女儿、妹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明明是亲生父女、一母同胞,关系却并不亲近,反而越发紧张。
姜父想起过去,眼眶不由有些湿润,他猛地站了起来,侧着身子,用袖子擦了擦泪水,才扭身看向姜月舒。
“舒舒,你可愿为父亲簪发?”
姜月舒听着姜父话里的期待和小心翼翼,有些不受控制地眼眶发热,闪烁着泪花。
她没有言语,而是站起身接过了父亲手中的簪子,郑重地顺着父亲微微弯下的脊背插入了发间。
插完后,姜月舒才看向了眼里亮闪闪的父亲。
“父亲,很衬你。”
姜父鼻头发酸,眼泪快要流出来了,他飞速转身进了内间,只留下了一句“父亲去看看”。
姜月舒微微一笑,准备坐回去,转身就看到了眼巴巴看着的兄长。
“妹妹,能不能帮哥哥也簪一下?”
姜月舒点点头,接住了簪子如法炮制地插入了兄长发间。
姜逸修感受着妹妹温柔的动作,完全没了平日里端方君子稳重的模样,眼眶发红地冲向了里间,抛出了和姜父一样的理由。
姜月舒好笑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她才不信他们去照镜了,肯定是去抹眼泪去了。
姜星辉在一旁愣愣地看着感情极好的三人,心里孤零零的感觉愈甚,明明一大家子的人,她却觉得好似他们才是一家人。
还有那簪子,母亲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呢?
姜星辉只觉得心里的疑惑一层又一层的,不断裹挟着她。
她又看向了母亲常坐的位置,心里有些不安。
这么晚了,母亲究竟为何没来,且也未唤人和她说一声。
不一会儿,姜父和姜逸修两人才一前一后出来了。
他们面上还微微发红,动作间显得有些局促。
“舒舒有心了啊,难得出去逛还记得父亲和兄长,真不愧是父亲的好女儿。”刚一坐下,姜父就笑着开口。
“我和你兄长也没想到给你准备些什么,等日后便给你补上。”
姜逸修也在旁边笑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