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茵茵试着坐起来。
兰香把茵茵的小衣和里裤放到熏笼上晾着,面色很不好,“也不知她们是来做奴婢的还是来做主子的,日日挤在一处说话,东家长西家短,就是不干活儿,小姐几日前换下的袄子晒出去,昨儿就该干了的,现奴婢去要,绿屏说忘了收,前儿午后下了阵雨,把衣裳又淋湿了,我说她们怎么衣裳能忘了收,饭却记得吃呢?”
“没事儿,我原先还有两身旧棉衣,可以拿来穿。”
“那两身一身洗得发白,另一身太宽大,领口又被扯坏了,奴婢虽给缝起来了,看着到底不雅。”
“冬衣快下来了罢?”茵茵想起来,问道。
“应当快了,小姐三日后要去暖寒会,奴婢谅她们也不敢怠慢!”
茵茵颔首,不禁在心里想象自己的新衣裳会是什么样子,想着到时装扮上,跟夫人和几位姐姐一齐前往侯府的暖寒会,肯定能结识许多朋友。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因她娘是个孤女,在扬州没有亲友,加上是人家养的外室,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带她也从小便无玩伴,每日在院子里同自己的奴婢玩耍。
她想,三姐姐四姐姐大约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