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说,我该怎么办。算破天在电话那头都没了办法,我又能怎么做。我明白了每次甘道士说起日寇犯我山河的无奈,那种有心无力,因为无法改变,所以痛恨自己无能。
他重新穿好衣服,绑好鞋带。收拾好一切后,在玄武帝君像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小主,
“我准备好了,你们好了没?”转过身,他已经调整好一切,脸上甚至有浅浅的笑容。
这是他的归宿,他不能因为为了救一条蛇而让我们永远留在不属于自己的时代,一个对生命尊重的人,热爱生命的人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算破天没有说话,他也没什么能开导人的话,这样的话说出来不如放屁,
我除了流泪也没说话,动也没动。
见我没完没了地哭,他忍不住骂道:“哭什么!这么大个男子汉,我们中华儿女多奇志,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
我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气。
我擦干了泪,重新看着他。
他道:“我只有一件事放不下。”
“什么事?”我和电话里的算破天异口同声地问道。
“就是跟了我这么久的这猴儿,我怕我离开以后,它孤苦伶仃。”
他说话时一招手,猴儿从屋里的炕上径直窜到了他的肩头。这对多年陪伴的老友互相看着,甘道士哽咽着道:“我走了你要好好活下去,听懂了吗?”
猴儿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抓耳挠腮了一阵后,又拽起了甘道士的耳朵。
最后竟又跳到地上,一边嘴里叽里咕噜的叫着,一边疯狂地指着自己的脑袋。
“理论上是不是修行的有灵气的就行?”我看着猴儿的样子,若有所思地问算破天。
“是。”
我破涕为笑道:“如果是一只有灵气的猴子可不可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