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倾向于这是箭或者圆锥金属物所造成的伤害。”
鲍钧轻轻地拉开了伤口处的一些皮肉,手指指出了边缘的一圈小白斑点。
吕微微满腹狐疑,问鲍钧道:“这个伤口有什么特殊吗?”
鲍钧点点头,“如果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边缘有许多细小的撕裂痕迹,表明当时刺入身体时并没有造成平滑切割的感觉。”
听完这句话,仿佛醍醐灌顶,让吕微微猛然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如此,锐器确实不会形成这样的伤。”
但鲍钧再次摇头补充,“别忘了还有一个可以解释这个问题的答案。”
面对两人迷惑不解的目光,鲍钧不再绕圈子,“冰锥也可以造成相同的损伤,既能完美地扎穿受害者的喉部,又会在高速冲击下分裂为碎片进一步破坏肌肉组织。”
听到这里,李泽辉一脸惊诧,她从未想过犯罪者会选择如此非传统武器进行袭击;但越是思考,就越觉得这个推理合情合理——因为用完就可以销毁得无影无踪,并且威力足够致命。
然而如今距离案发已有不少日子了,即使真用了冰,也早已化得找不到任何证据。
鲍钧暗暗嘀咕着案件越来越复杂,好不容易找到一点方向却又断掉了。
但是他知道不能就此放弃,既然在这里找不出头绪,那就再去现场看看。
当到达事发现场时却发现一切如旧,除了没了尸体之外。
注意到鲍钧面露疑惑的表情,一旁的李泽辉便开口解惑:“袁武刚独居,加上警方特别重视保护工作,所以我们完好地保存了这里的原状。”
死者躺在客厅,照片显示其面部朝下且身体有些歪斜。
沉默片刻,吕微微突然提议:“有没有可能是有人设了一个机关来发射这个凶器呢?
类似于弓弩的设计,这样就可以在作案后把东西收回去不留下任何线索,尤其是在屋子里温度较高情况下,那种易融化的冰锥很容易就能消灭证据。”
往前走了几步,吕微微观察墙壁四周并没有什么安装器械留下的痕迹,“但其实事情远没有那么轻松解决,周围没有任何挂钩或者类似装置,想要模拟出这样的杀人手法基本是不可能的。”
而且按照吕微微的估计,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保证冰锥能准确地刺穿袁武刚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