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抬眸看了一眼，“不错！”

裴长远羡慕的看一眼，又看向几个冤种小弟弟，轻叹一声，“我能做什么？不如我抄书吧？书局的启蒙书都很贵，我卖便宜些，总有人要的。”

肖美琳白他一眼，“笔墨纸砚很贵的，我们没有那个银两去买。”

闻言，裴长远耷拉着肩膀，神色郁闷了起来。

陆若汐眼珠一转，“不就是纸张吗？我们买普通点的，不贵。至于笔……大家不是用过烧火棍吗？烧火棍可以在地上写字，自然也可以在纸上写字。”

肖美琳看不得她家儿子不高兴，立马拉住陆若汐，“小若汐，快说说，我就知道你最聪慧。”

陆若汐站起身，“不如，我先试着做一支能在纸上写字的烧火棍看看？大家一起想办法改进？”

一听又能制作新鲜玩意，玉书急匆匆出门，拿过一截未完全燃烧的木棒进来，“小姐，是不是这种？我们以前就用这种偷偷的在地上画画，应该能行。”

陆若汐打量一下，“虽然不是未烧完的硬木头，将就吧。还得用些动物胶，没有动物胶……就先用米糊糊试试。”

说完，她指挥玉书熬一点米糊糊，自己把未烧完的木棒取前面那点木炭碾成粉末。

然后把木炭和米糊糊分成三份，先拿出一份充分搅和，再倒入一个废止的毛笔筒里，均匀加热烤干水汽，等炭笔固化后，再削成尖尖的圆头形状。

“来来来，先试试能用吗？”

陆若汐才削好笔尖，裴长远就心急的铺好了纸张，“小婶婶，您来！”

他不由得用上了敬称。

陆若汐也不推辞，运笔如风，眨眼间，“齐头并进”四个字跃然纸上。

“可以用，只是硬度不够，要仔细些，不然容易断。但是，比毛笔好用多了。你试试？”

裴长远一直都是用毛笔写字，笔尖软。要想整篇字体一样大小，更要注意力度。是以，粗制的炭笔他用得得心应手。

“好用好用，没毛笔费劲，而且不要刻意控制力度。”

裴平小声嘀咕，“或许我们也可以做炭笔卖。纸张贵，笔墨也很贵。如果炭笔能代替那些笔墨，不但能造福更多学子，解决了他们的窘迫，我们还能赚点银两。”

原本宋依诺名下就有京城大名鼎鼎的书斋，更是知道笔墨的供应量，“看样子炭笔制作不是很复杂，我们都可以上手。而且需求量大，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