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慌躲过,但箭支却刚好穿过他头上的发髻,叮的一声射进了身后的大门上,整个箭头没入门板,箭羽还在耀武扬威般的晃动。

孟梁宇愣了一下,怒吼:“你想造反?还是裴家想造反?”

陆若汐冷冷的看去,“你好大的脸,自诩皇上?皇上知道吗?几位皇子知道吗?你越殂代刨想行使皇上的权利,就不怕隔墙有耳?”

闻言,孟梁宇吓得脸色一白,颤抖着手指指向陆若汐,“你乱说,你污蔑,就不怕我们杀了你?”

陆若汐扬起脖子,“杀人灭口吗?来呀!

天下人绝对不会知道,是我慧眼如炬,识破了孟大人的九五至尊之梦而惹祸上身。

但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天肯定知道。”

孟梁宇,“你你你……”

孟鹤堂吓得哐当一下收刀入鞘,捂住孟梁宇的嘴,一把把他拖进房间。

其他的禁军也收刀入鞘,神色莫名。

所有人震惊了!

没想到陆若汐竟然敢和禁军怼上,且不输气势。

如风看到禁军收刀,也默默地收起软剑。

岸上的那个汉子早就吓得腿软,坐在岸上抹汗。

娘耶!这就是权贵之间的交锋?

无声的血风腥雨落幕,他才敢悄悄瞄向裴家人。

这些,曾是守卫西吴边疆百来年的镇国将军府族人。

他们虽然被流放,但精气神完全不同于以往被流放之人。

铮铮铁骨,刻在他们骨子里。

一群老幼妇孺,面对一队带刀禁军,竟然面不改色,也没惊慌尖叫。

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最后,只有那架马车没上船。

老二扶着一直没露面的主人,半搂半抱走上了渡船。

而那架马车,被老二从马车上抽出一块木板搭在岸边和渡船上,轻松的上了渡船。

陆若汐站在渡船甲板上,漫不经心的观察四周,心里却把那个脸色青紫,神情萎靡的主人记在心上。

无他,她只是好奇,那么一个身中剧毒之人,是如何整日不声不响的跟在队伍后面,又是中的什么毒?

这一世,她一有时间就学习中医,包括毒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