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拿了一套睡衣过来扔到了降谷零头上,又急急忙忙将那条细长的锁链解开,语速飞快地说:“快穿!!”
冻着了怎么办?
拿着毛毯裹着自己不觉得大腿间空荡荡的难受吗?
降谷零拿着衣服的手一顿,说不清道不明的逆反心上来了:“你在命令我?”
诸伏景光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温温柔柔地说:“你可以当成我在命令你,之后我可能也会对你做一些过分的事,所以你想怎么办?”
降谷零只觉得头皮一紧,像是碰到了天敌一样,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会知道惹到我的后果的。”
惹到我,算你踢到棉花了。
他揉了揉空荡荡的手腕,乖乖拿起睡衣穿着,一边穿一边傲娇地挑三拣四。
“这上面的大猫图案是什么啊,难看。衣服后面怎么还有个帽子,啊,是猫耳朵帽??”
降谷零扭头就想质问对方,可对上那双温柔到骨子里的眼神,他默默咽下了嘴边的话。
算了,他就当没看到。
这不是怂,这是从心。
诸伏景光目光温柔地望着他,觉得只是这样看着zero就很幸福了,那些曾经的伤痛和黑暗都被他的笑容一一抚平。
他目光从降谷零脚腕上的锁链划过,眼里闪过一抹阴鸷。
也许,忘记也不算一件坏事。
zero曾经经历过那么多能将人打落深渊的事,忘记了就不会痛苦了。
他凝视着举止洒脱随性的挚友,仿佛看到了重叠在魔术师背后伤痕累累、毫无生机的幼驯染。
就这样吧。
哪怕你什么都不记得。
哪怕你在反复遗忘。
只要你还活着……
只要你活着……
诸伏景光脸色一冷,不行,他完全做不到就这样认命。
他深吸一口气,旧事重提。
“zero,可以将脚上的镣铐弄走吗?”
诸伏景光看着用尽手段才穿上裤子的好友咬牙切齿地问。
“啊?”降谷零下意识看了眼脚上的镣铐。
“我不记得是谁干的了。”
降谷零细细回忆了下,完全没印象。
“hiro,手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