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芮强撑着酸痛欲裂、伤痕累累的身躯站起身来。
每一寸肌肉都似在抗议,发出尖锐的悲鸣,可她目光坚定如磐,扫过同样疲惫却顽强的队员们,心中满是疼惜与敬意。
“大伙抓紧时间休整,可这安宁怕是短暂的,咱们得主动出击,揪出暗处捣鬼的家伙。”
她声音透着激战过后的沙哑,却如洪钟般沉稳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那紧握长刀的手,虎口崩裂、鲜血干涸,刀柄上满是斑驳血痕,恰似他们一路浴血的见证,此刻长刀拄地,支撑着她几近虚脱的身体,宛如她不屈灵魂的具象。
阿楠坐在一旁,能量枪横在膝头,枪身滚烫冒烟,新修复处又添划痕。
他抬手抹了把脸上血水汗水混作的浓稠污渍,露出几道新擦伤,丝丝血痕在尘土沾染下凝作诡异纹路,可嘴角一勾,露出个满是不羁与豪迈的笑:
“芮姐说得对,老这么被动挨打,可不是咱风格,管它是啥妖魔鬼怪,咱找上门去,揍得它找不着北!”
说罢,攥拳狠狠捶了下枪身,似在给武器、给自己鼓劲儿,脖颈青筋暴起,那是蓄积力量、准备再战的信号,目光望向远方,仿若能穿透迷雾,直视敌巢,往昔战斗的果敢与勇猛,在这狼狈时刻,愈发灼灼耀眼。
小林从地上爬起,身形摇晃,脚步虚浮,却忙不迭去搀扶受伤队友,边查看伤势边嘟囔:
“咱有乾坤聚灵阵加持,怕啥!这次定要把危机连根拔起。”
稚嫩脸庞添了几分成熟坚毅,眼神中满是对队长决定的拥护,先前被巨兽震倒的后怕还在心底盘桓。
可更浓烈的是证明自己、守护营地的渴望,那攥紧的双拳,因用力指节泛白,恰似雏鸟振翅,急于在风暴中展现力量,往昔怯懦被磨砺殆尽,只剩赴汤蹈火的热忱。
蒋墨扶了扶歪在鼻梁上、镜片布满裂纹的眼镜,几近视物不清,手上仪器滴滴乱响,数据似脱缰野马,他却浑然不顾,眉头紧锁,盯着营地外巨兽倒下处若有所思:
“芮姐,我琢磨着,这些变异巨兽无端突袭,背后定有操控势力,或许和古籍记载末日源头相关,咱们顺着它们来路寻去,说不定能揪出幕后黑手。”
身形单薄,在风中瑟瑟发抖,却努力挺直腰杆,以科研者敏锐洞察与冷静分析,为队伍点亮探寻方向。
那专注神情,仿若世间纷扰皆与他无关,唯有真相、唯有希望,是他目光锁定、心之所向。
众人稍作包扎、补给,迎着未知,踏入巨兽奔来方向那片死寂荒野。
天空铅云低垂,似要将大地碾碎,狂风呼啸,砂砾如暗器,抽打面庞,每一步都似深陷泥沼,举步维艰。
行至一处幽深峡谷,两侧峭壁高耸、怪石嶙峋,风声在谷中穿梭,化作鬼哭狼嚎,阴森骇人。
苏芮提刀在前,警觉扫视四周,突然,峭壁缝隙中涌出一群形似蜘蛛、却足有车轮大小、通体幽蓝且散发腐臭黏液的变异毒物,毒牙闪烁寒光,“簌簌”爬下,织就一张死亡之网。
“小心!”她低喝一声,长刀一横,斩断冲在最前毒物獠牙,黏液溅在刀身,“滋滋”冒烟,腐蚀刀刃。
她却面不改色,侧身飞踢,将毒物踹落谷底,动作行云流水,尽显高手风范,可心底暗忖:
“这鬼地方,麻烦接踵而至。”眉头微蹙,忧虑尽显。
阿楠举枪射击,能量弹在毒物群中爆开,蓝绿汁液飞溅,恶臭弥漫,他边打边吼:
“都别愣神,火力压制!”
手臂因后坐力颤抖,灼伤处撕裂,鲜血渗出,染红衣袖,却似不知疼痛。
目光如隼锁定毒物,那紧盯目标、疯狂扫射模样,像极了扞卫领地的孤狼,以命相搏,绝不退缩,为队友撑开安全屏障,每声枪响,都是对危险的宣战。
小林挥舞新得武器,蓝光闪烁,划出一道道弧线,劈砍毒物肢体,“哼,尝尝这个!”
他高声呼喊,试图驱散内心恐惧,实则手心冒汗,双腿发软,可一想到营地、想到队友信任,勇气顿生,攻势愈发凌厉,恰似初露锋芒宝剑,在血火淬炼中愈发锋利,以单薄之躯,在毒网间左冲右突,为苏芮分担压力。
蒋墨躲在巨石后,仪器对准毒物扫描,手指翻飞操作,急呼:
“它们腹部下方有神经节点,攻击那可致命!”
声音带着颤抖,身形却冒险探出,用石块标记攻击点位,全然不顾毒物扑咬,那为求胜机、舍生忘死举动,以智慧为刃,助力战斗转折,在绝境中寻生机一线。
众人依言攻击,毒物群攻势渐缓,节节败退,终消散于峡谷暗影。众人长舒一口气,却不敢懈怠,继续前行。
谷中愈发昏暗,隐隐透着蓝光,待临近光源,只见谷底一处古老祭坛,蓝光氤氲,符文闪烁,四周散落巨兽残骨、毒物外壳,弥漫腐朽死寂气息。
苏芮心头一凛,握紧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