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踏进杭州城门的那一瞬开始下雨。分明应是斜织了朦胧的水乡的雨,却嘲讽似的下得霸道。
他被这里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散开视线揽括了一周陌生的古巷和未曾谋面的西子,瞥见雨中垂钓的老人,倒是想起那天的冰冻三尺,并未泛上情表地轻笑一声。
“佛爷,今天在这里住下吗?”同样着了暗墨色军装的人打着伞过来,遮掩住张启山头顶的天空。
佛爷静了片刻,握着腰间的军刀的柄的手终于松开,理一理浸满了水渍的衣袖,转身离开:“这可不是我能耽误起的情报。夜间能走么?”
“请您安心交给我吧。”那人恭恭敬敬一点头,从始至终也不看一眼烟雨连绵的水乡,只踏着单调的步子和前方同样单调的人一前一后走出去。
下雨了。
狗五心底泛起的烦躁未减反增。
神算弄坏了佛爷的家当,却打算赖在他的头上。这交易实际算不上亏本,可他就是心中有些堵。
本以为一声再不会有什么牵连了。神算偏拿了这事儿来扰他,这一下可不把从前的放冷了的道上的事儿又开了小火炖起来了?
看着齐铁嘴擦了擦最狗五于是叹一口气:“走吧,我要回去了。”心中念的却是这老跛子下雨天走回去可得疼上几天。
齐铁嘴哪里听不出他的意思,也补恼,招呼了店伙计要来纸笔,一边抱怨着陈墨太干一边鬼画符似的飞舞了几行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狗五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也不知他要做什么。
“我说过了,这顿不用你花费,酒吗,自有人会请。”说着草草对折了纸张,伸手招来跟来的伙计:“你到城门口等着去。”
伙计愣了:“八爷,等哪一位?”
“见着认识的就递上去。”神算懒的解释,摆摆手就让他滚蛋。
伙计眼见着自家八爷和五爷又自顾自喝起了茶,一肚子没着落也只好苦着脸上城门口杵着去。
“这是要借哪位的情?”狗五若有所思地看着伙计的身形消失在楼梯后头,慢悠悠地问他。
“我怎么知道。”齐铁嘴一摆手,继续喝他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