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防备的眼神使得萧容庆心下不悦,“此处是马车,你认为本王会在这儿对你做些什么?”
蓝茵重新坐直了身子,紧盯着他,戒备深甚,“那可就说不好了,谁晓得你会不会趁我不备,借机轻薄于我?”
被猜忌的萧容庆冷笑反嗤,“喜房就在府中,几步之遥,即便本王有轻薄之心,也该回喜房再实施,还不至于如饥似渴到随地轻浮的地步!王府已到,本王看你睡得正香,便想抱你下马车,却被你无端猜忌,当真是好心没好报!”
原来是到地儿了啊!得知自个儿误会了他,蓝茵顿感窘迫,暗叹自个人想太多,
“多谢王爷好意,我自个儿能走,就不劳烦您了。”蓝茵不习惯他的靠近,屋子扶着马车,站起身来。
萧容庆还在生闷气,也就没再强求,他先行下马车,虽然心情不怎么好,但出于礼节,他并未先行入府,而是在旁立定,待蓝茵踩着马凳下来时,他顺势伸出左手手背,姿态优雅端方。
蓝茵在下马车之前就已将兜帽戴上,但还是会有风从缝隙中钻进来。
车内暖烘烘的,夜幕笼罩的道路上却是凉意四散。
风一吹额头,她不免有些头疼,险些站立不稳,只得扶住他的手腕,借力下了马车。
平稳落地之后,蓝茵正待收手,他却一把反手握住她那纤细的手腕。
他牵起她手的动作是那么的亲密自然,仿佛两人早已十分熟稔,然而蓝茵却觉得很别扭,
“我自己能走,没必要这样牵着。”
说着她强行抽回了自己的手,下一瞬就听到了睿王的抱怨自夜风中窸窸窣窣的飘来,
“利用完就推开,你可真是无情!”
他这感慨来得莫名其妙,蓝茵顿感冤枉,
“是你先伸出手,当着那么多侍卫的面儿,我总不能不搭理你,我是顾忌你的颜面,才会递手,可不是利用你,王爷莫要冤枉我。”
她所言有理有据,萧容庆找不着反驳的理由,自嘲一笑,“如此说来,倒是本王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