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裴之玉的房间很大,以至于艾伯特在挣扎的时候,细小的沙哑声并没有引来其他虫。
艾伯特因为脖子被勒住,大脑缺氧,很快就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裴之玉这时才缓缓松了力气,紧绷的身子才有了片刻的放松。
裴之玉不会傻傻的等待谁来救他,他只会像三年前及这三年来的每一刻,自己救自己于水火。这并不是对谁的不信任,而是对自己的负责。
期待一个可能会出现的人,是被动的,稍有意外,不幸已成定局。
裴之玉看了看旁边晕倒的艾伯特,对方已经没有再继续释放信息素,但是之前房间里的信息素本就不少,在再待下去,失控是迟早的事。
裴之玉在艾伯特身上搜了一遍,但是没有找出什么能用的东西,甚至连终端都没有。
门和窗都已经锁上了,外面估计还有虫守着,直接逃出去也会被抓回来,还有可能会被下更大剂量的药。
一股恶心的信息素围绕着裴之玉,他强打着精神,将自己的衣服弄得凌乱,衣领立起遮住了未变色的虫纹,再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掐了几个红印。
他本就因为信息素的原因而眼眶通红,如今一切刚刚好。
裴之玉拖着艾伯特上了床,将他背对着门口躺下,再用被子盖上。
他走到门那里,有气无力地敲着门:“艾伯特阁下出事了!”
接连叫了几声,门口的雌虫终于开门了。
他们一开门,就看到了一身凄惨狼狈的裴之玉,以及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雄虫信息素。雌两只守门的雌虫都下意识地捂紧鼻子后退,然后对视了一眼。
这副样子,绝对是被标记了,那么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雌虫问裴之玉:“艾伯特阁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