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窈窕，面如芙蓉含露，目若朗星，极其美丽，虽是唐时以肥为美，这少女虽不肥，还略显清瘦。

“陈小姐，还忘不了白先生吗？”

尼姑收起木鱼，走到跟前轻叹。

“校书郎仅靠弱冠之龄，名震全唐，又高中翰林进士。”

“我知道自己一介风水俗女，配不上大唐仙人，只求佛前拜香。”

“保佑先生平安。”

陈湘灵语气诚恳，又带着心中无法抹去的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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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儿……何苦……何苦。”

尼姑凝视着窗外的青鸟，止不住的哀叹。

十年时间。

陈湘灵和父亲一直在漂泊卖唱，偶尔凭借祖传的风水手艺，补贴家用。

一路上并非没有人追求。

反倒是陈湘灵自从及笄之后，求亲者络绎不绝，但她都一一拒绝了。

只是这段痴情，又如何说的上有善果。

当年，曲江之宴上。

当科进士白居易好不风光，人们为了围观诗仙，几乎半个长安城都走空了。

士族公卿之家更是会趁此良机，不下百家大族拣选东床快婿，以至车马阗塞。

“先生说会再去求母亲，让她答应……”

“河水虽浊有清日，乌头虽黑有白时。”

“湘灵已经等了十年了。”

陈湘灵握住白居易送行的手帕，映出的月白，便是形容初恋最好的颜色。

卢云站在佛像前，手举一炷香，未曾拜，也未曾点燃，只是静静的看着在场的众人。

如此奇怪的一幕。

寺庙内的僧众和香客反而没有人留意，即使有虔诚的夫妇路过。

也下意识的避开卢云所站的位置。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

“唐朝官宦人家的男儿，直到而立之年，才会遴选高门之女为妻。”

“然而寒门之女，一辈子枯守在家，郁郁而终者不知凡几。”

“非是贫女不美，反是门第之见，无法让门阀士族僭越。”

卢云缓缓点了一炷香，供给庙内的炽盛光佛。

袅袅青烟缭绕，随风吹拂尽庙内僧众、香客的疾苦与温病。

……

（唐朝时期，紫微大帝拥有“金轮炽盛”的佛号、紫微帝君身兼星辰、山岳、阴世、佛门多元神格……）